“中毒?母后为什么会中毒?她方才一直与我们一同宴饮,若是母后中毒,我们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墨倾宁惊讶不已,问出心中疑问。
钱太医拧眉,“这个微臣暂时还不清楚,或许是之前便中了毒,只是一直未被查出来。”
此言一出,殿中太医皆汗流浃背。
墨倾宁心中气愤,堂堂一国太后,竟然会在宫中中毒却一直无人发觉,说出去简直是整个大胤的笑话。
“可知道母后中的是什么毒?”
钱太医一顿,下意识就看向墨倾尘,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墨倾渊沉声问道:“怎么了?有何不能说的。”
檀灯灯心头冷然,她知晓钱太医为何不敢言明。
因为,太后所中之毒,实在蹊跷难解,疑点重重,说不准便是什么皇家秘辛。
见钱太医不敢回答,墨倾渊神色更冷,“朕让你说便说。”
钱太医咬牙,跪下回道:“太后娘娘所中之毒,与墨王身上的毒一模一样,应当是西域之毒。”
他的话仿佛平地一声惊雷,顿时殿中无人敢言语,皆惊讶看向墨倾尘,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岂有此理!”墨倾宁气得大声呵斥,一手摔了桌上的茶盏,“那贼人简直胆大,竟敢在宫中行刺太后,用下毒如此不入流的伎俩,若是被本公主住到,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公主息怒,此事或有蹊跷。”
钱太医道:“西域之毒稀有,便是墨王中了此毒也是大胤少有。西域之毒别说宫中,整个大胤也不一定能找出第二个中西域之毒的人,这种毒远在边境,乃是西域处特有的罕见毒药,一瓶难求,且不易解毒。”
下跪太医中有人眉头深锁,悄声道:“又有谁会千里迢迢将这种毒带回宫内害人呢?”
此言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了墨倾尘身上,在场诸人,除却墨倾尘之外,在无人见过这种毒药。
此毒阴狠,会慢慢破坏人的身体,其过程虽然不至于一击毙命,却也折磨人,且不是完全不能解。
此前便有传闻,称墨倾尘其实是自己给自己下了西域之毒,实则手头捏有解药。目的就是为了养精蓄锐,模糊皇帝视线,以此起兵谋反,攻其不备。
但因墨倾渊并不相信此谣言,所以严厉禁止,并且惩罚了传谣之人,才让众人不敢议论,足可见墨倾渊对墨倾尘的信任。
如今此毒再现宫中,而且中毒之人又是太后,曾经扶持墨倾渊上位之人,众人不免又想起那则传言,都怀疑起了墨倾尘。
墨倾尘面对众人视线,不悦摆在了脸上,“本王身上的毒,应该不至于传染给他人。”
墨倾渊也道:“这件事应该与墨王无关,他是西域之毒的受害人,自己便是饱受此毒摧残,怎可能让自己的母后也受此苦楚,朕从前就说过,不要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叫墨王寒了心,此事休要再提!”
墨倾宁也不信墨倾尘会做这样的事情,“五哥已经很惨了,你们不要这么想五哥!”
帝王疾言厉色,众人不敢再提起。可并不代表就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怀疑,他们虽然不知道当年为何太后要扶持身为养子的墨倾渊上位,而舍弃自己的儿子,但他们是不信墨倾尘不恨的。
从前的战神一朝从天上掉下泥土,成为了一个废人,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恨吗?
墨倾尘并不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想法,如今太后中毒,他心中最怀疑的人便是墨倾渊。
当年他是如何中毒的,虽然不清楚细枝末节,却也多少了然一些。
“皇上,莫小姐求见。”太监总管通传。
莫鸢儿此时按理应该已经离开,却不知为何会回了宫中。
“将人请进来。”
莫鸢儿步履婀娜进门,先是行了礼,才道:“不知宫中发生了何事?为何宫门下了钥?不让出入?”
“是朕让侍卫关闭了宫门。”
原来是墨倾渊发觉太后出事,便吩咐侍卫把守住宫门各处,不让人出入,免得让凶手逃出宫去。
“太后中毒?”莫鸢儿意外看向床榻上的太后,眉梢微拧。
墨倾宁见到莫鸢儿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哭着扑进她怀中,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
莫鸢儿听后,却是毫不迟疑选择相信墨倾尘,“臣女不信墨王会做那样的事情,此事必然是有蹊跷,说不定就是有人想要诬陷墨王,请皇上明察。”
墨倾渊颔首,“朕也不相信五弟会做拭母的事。”
墨倾尘对于两人唱和着对他表示信任,心中并无波澜。
从钱太医说出太后中毒,众人便悄悄离他远了些,仿佛他是什么祸害,个个避如蛇蝎。
只有墨倾宁和皇帝。
墨倾渊并不相信他会下毒害太后,不是因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