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后所言,墨临越下意识的看向了檀灯灯。
在她微微笑着的目光中,垂下了头,嗓音中已经染上了几分无奈的哭腔,“多谢太后,儿臣并不愿惊动太后。”
湘贵妃听他这么说,眼中当即燃起一抹希望,“三皇子,这次的事情是刘旭那狗奴才犯上,本宫之前并不知晓,若是知晓他竟如此对你,本宫也不会饶过他的。”
听见湘贵妃如此虚伪的话,墨临越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即垂下头,语调略冷淡的说道:“贵妃娘娘言重了,儿臣知晓这件事情与贵妃娘娘无关,都是刘旭那个狗奴才仗着娘娘宠爱才会如此大胆。”
他似乎句句都是在帮着湘贵妃说话,却又句句让人无法不联想到湘贵妃平日里对刘旭的纵容。
一个奴才竟然敢爬到主子头上,就算墨临越不得盛宠,那也是皇子,是天子的血脉,一个低贱的奴才敢如此侮辱一个皇子,简直是大逆不道。
湘贵妃脸色奇差,有心想要解释一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众人闻起身行礼,跪拜一地。
墨倾渊进门之后,望了一眼殿中众人,大手一挥,“都起来吧,母后急匆匆的叫小太监来通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太后不悦的看着墨倾渊,嗓音有些冷,“皇上,你也该立个皇后了,哀家如今身体大不如前,也无精力管后宫这些是是非非。”
墨倾渊目光看向殿中几人,眉梢依旧温和,却自带一股威严,“是何事让母后如此烦不胜烦?”
他目光在墨临越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了湘贵妃,“你怎么也在这里?”
湘贵妃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赶在太后将事情告诉给墨倾渊之前,她先跪下请罪,“皇上恕罪,是臣妾御下不严,才叫太后如此烦心,请皇上降罪。”
墨倾渊闻言沉下脸来,冷冷的看着湘贵妃,“原来是你扰了太后的清净。”
湘贵妃自然不愿意认下这口大锅,眼含委屈的看着皇上,“臣妾也不想劳烦太后,只是刘旭是臣妾身边素来最得力的太监,他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臣妾便想求太后帮臣妾找找,就算是死了,也得见到尸体不是。”
墨倾渊闻言眉头一皱,“死了?”
宫里头死了个大太监,这可不是小事。
“如何死的?没找到尸体是什么意思?如今宫内竟然如此不安全了吗?”
湘贵妃怨恨的目光看向了墨临越,此时墨倾渊在,变相是给了她一股勇气与太后对抗。
“臣妾身边的两个小太监素日里都是跟着刘旭的,只昨晚,刘旭出门后便再未回来,臣妾猜测他或是早就被谁暗害,死在了宫里。”
湘贵妃最清楚墨倾渊在意什么,天子的威严不可侵犯,她便道:“臣妾虽不愿意因一个奴才而惊扰太后,但到底是条人命,又是宫里的大太监,臣妾怕那人是奔着臣妾来的,臣妾惶恐呀!”
墨倾渊眸色深寒,宫中出了人命,这件事非同小可。
“你可查清楚是谁害了刘旭?”
湘贵妃目光迟疑的望向了墨临越,“最后见着刘旭的人是三皇子殿下,臣妾虽不能确定害死刘旭的人是不是三殿下,但想着也与三殿下脱不了干系。”
闻听此事竟然与平日里不常出宫门的墨临越有关,墨倾渊的目光变得幽深。
“此事竟然还和你有关?朕觉得你一向是个乖孩子,如今却扯上命案,你可有何要解释的?”
墨临越当即跪地,微小的身量看起来十分孱弱,“昨夜刘旭确是来见过儿臣,至于他人,也确实儿臣杀的。”
墨倾渊见他如此坦率的承认,冷笑一声,“你倒是大胆,竟还敢承认。”
“你不怕朕罚你吗?还是你觉得刘旭是你湘母妃的下人,便可以随意打杀?”
太后冷笑一声,幽幽的目光落到了湘贵妃的身上,“皇上先别忙着处罚,你且先听听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不是湘贵妃一个御下不严就能盖过去的。”
见太后如此严厉,明显是打算严惩,墨倾渊便问,“这其中还有隐情?”
太后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告知,神色严肃,“三皇子到底是你的亲儿子,这更是说明了你这个做父皇的失职,哀家身子骨弱了,不似当年,哀家无法替你打理这后宫,你自己选一个皇后出来。”
湘贵妃此时心中已经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太后震怒,若是牵扯到她身上,别说是皇后之位了,只怕她连现在的贵妃之位都保不住。
她立即跪地,声泪俱下的控诉,“母后不能听别人一面之词,如今刘旭已经死了,旁人想如何诬陷臣妾,臣妾都百口莫辩。”
檀灯灯挑眉,俏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分辨不清的笑意,“贵妃娘娘所说的旁人,不会指的是臣妾吧?”
“墨王妃,这里没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