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传阅完那些材料后,气愤不已,围着钱荷珊开始集体批斗。
要知道,他们作为宴家的族人,多少都有些宴氏的股份,钱荷珊“引狼入室”,泄露宴氏的数据,导致宴氏损失十几亿,损失的也是他们的钱,他们不气愤才怪。
面对大家的指责,从前高高在上的钱荷珊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们闹得太凶了,佣人怕自己事后被责罚,去汇报给了宴老爷子,宴老爷子让人叫宴海嵘下来处理。
大家说闹着要宴海嵘给个交代,他正好早已有了想法,趁着这个时候钱荷珊墙倒众人推,对她说:
“上一次,你带着星画去医院闹事,被弄上新闻,导致宴氏被置于风口浪尖,好不容易度过危机。
这一次,你勾结外人,损害宴氏,损害大家的利益,让宴氏再一次处于动荡之中……
你作为宴家当家主母,宴氏董事长夫人,如此不知轻重,肆意妄为!
为了平息大家的怒火,我只能决定跟你离婚了。”
“什么,你要跟我离婚!”
钱荷珊龟缩了这一阵,不过是指望忍忍这个事就过去了,没想来直接给她来一个晴天霹雳。
她知道宴海嵘在外面有女人,宴南修之前还警告过她,她虽然有所忌惮,但有宴南修这么优秀的儿子,她觉得根本不会到这一步。
但是现在,宴海嵘都当众宣布了,容不得她不信。
她知道了,宴海嵘是看着宴南修放弃她了,才敢如此!
宴海嵘本来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钱荷珊声调拔高,他顿时也切换成了疾言厉色:“你做出这些事来,还想怎么样!要是不这样做,让我如何服众!”
“什么服众!你说得这么好听,不过是为了美化自己的行为!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在外面找了女人,早就嫌弃我这个黄脸婆了,逮着这个机会,正好一脚把我踢开!”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反而诬陷我!”
宴海嵘铁青着脸怒斥,知道现在的形势下要善加利用资源,便煽动在场的人,
“大家说,我跟她离婚,到底应不应该?”
族人早就看不惯钱荷珊那副居高临下的嘴脸了,忍了这些年,今天逮着这个机会,自然是群情响应:
“离婚!”
“她都能做出这些事来,还不离婚,还留着过年吗!”
“换个人做当家主母,是个好主意!?
“不但要跟她离婚,还要让她远离宴氏,不然,说不定宴氏哪天就毁在她手里!”
……
“你们,你们……”
钱荷珊如何也接受不了一度对她点头哈腰、极力阿谀奉承的族人们在这时候都来踩她一脚,恨不得把她当场踩死。
“我们怎么了?说错你了吗?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算计,自家企业都要谋害,你这种蛀虫,还不赶紧清理出去,你不是要把我们全部毁了!”
族人一起斥责钱荷珊。
宴海嵘瞧着闹到这一步已经差不多了: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我处理一下家务事。今天惊动大家跑一趟,却没有功夫好好招待,改天,等我家事处理清楚了,设宴招待大家……”
他三言两语打发了众人,看到他们走了,便直接往楼上走。
本来,他是要跟钱荷珊说离婚的事宜,但他知道,这时候,不用他叫,钱荷珊自动会跟上来。
果然,钱荷珊马上追上楼梯闹起来:“宴海嵘,你想趁着这个时候跟我离婚,踢飞我,让新欢登堂入室,没那么容易!南修不会答应的。润霖和星画也不会由着你胡来的!”
宴海嵘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拖到进了卧室,关好门,才说:
“且不说润霖和星画会不会帮你,就算他们要帮,你觉得他们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
你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是惹恼了南修,让他彻底对你寒心了!
若非如此,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提离婚的事。”
宴海嵘在人前道貌岸然,现在没有旁人,他笑得诡谲阴森。
钱荷珊跌坐在椅子上:她还得感谢宴海嵘这个负心汉提醒了她,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取得宴南修的谅解。
宴南修是她的亲儿子,她还有最后的机会!
宴海嵘看到钱荷珊眼睛诡异地闪光,有些紧张起来:“我现在就去拟离婚协议书,你要是没签字,就别想踏出宴家大门。”
“那我就一直在宴家不走,我以前有的,还是我的。”
“……”
“你一定要这么逼我?”
“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杀了我?”
钱荷珊瞧着宴海嵘的神情从未见过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