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的心思并不难猜,别说熟知他为人的王梓钰,就是皇上在得知,谢家把谢玄送到楚九歌那里,也猜到了谢玄的心思……
“谢玄居然对楚九歌有那个心思?真是……有意思!”皇上心情大好的笑了出来,“不知北王知晓会如何?”
皇上身边的人都是人精,听到皇上的话,叶公公立刻挤出一张笑脸:“皇上放心,奴才等会就去大牢,跟北王禀报这个好消息。”
“他的前未婚妻有了好归宿,确实是好消息。”没能把楚九歌丢去北林和亲,让皇上很不快,但这份不快在收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烟消云散,“盯着谢家人的动作,促成谢玄与楚九歌的好事,明白吗?”
男人了解男人,北王不一定想娶楚九歌,但绝不乐意看到,丢下他不要的前未婚妻,无名无份的跟另一个男人睡了。
“奴才这就去办。”叶公公顶着一张灿烂的笑颜,退了下去。
很快,在大牢里的北王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可惜让皇上失望了,北王并没有一丝不快,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继续翻阅手中的书。
难道,北王并不在意?
叶公公看着淡定自若的北王,一时也拿不
准北王的心思,在牢门口站了一会,不见北王有什么异常,只得郁闷得离开了。
他不知,在他走后,北王手中的那本书,化为了灰烬……
北王的反应明显不是皇上想看到的,叶公公自然不敢如实禀报。
回到御书房,叶公公添油加醋的,夸张的说了一通北王“失礼”的反应,哄得皇上哈哈大笑,但是……
没让皇上高兴太久,就有小太监来报,国师为平王殿下医治时,撞倒了平王殿下的轮椅,与平王殿下一同摔下台阶,两人……皆昏迷不醒。
皇上眼皮一跳:“怎么回事?好好的……国师怎么会去平王那里?”
小太监苦着一张脸,胆颤心惊的道:“是,是……平王殿下说头痛不舒服,宫人便是找国师。国师为平王殿下医治的时候,平王殿下突然发狂要出去,国师追了出去,两人不知怎么的就摔了下去。”
“国师如何了?”皇上重重一拍龙椅的扶手,心里说不出来的恼怒。
萧景安重伤,国师已准备好今天为萧景安血祭,不想事到临头却出了这事。
这又是巧合?
“国师磕到了头,扭伤了腿,丹医说……短时间内不能移动。”也
就是没法去萧家了。
“去,找巫族少主,让他去一趟萧家。”巫族少主的火候还不够,但好歹能安抚住萧家。
巫族少主巫起第一时间赶到萧家,还来不及解释国师为何没有来,萧家主就一脸歉意的道:“实在抱歉……今日怕是要让国师白跑一趟了,家里出了一点事,没有办法医治。”
巫起眼皮一跳,问清是什么事后,立刻回宫向皇上禀报此事。
“这是巧合?”皇上听罢,冷笑。
巫起低头,不敢言语……
此事关系到刚刚回来的平王,谁敢乱言。
皇上没有在巫起面前多言,打发了巫起,就带着人去看望刚刚醒过来的国师。
国师伤得不轻,但都是外伤,养养就没事了,见到皇上进来,国师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却被皇上一把按住:“国师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多谢陛下。”国师一脸感激,被皇上握住的手隐隐有一丝颤抖。
不管多么得势,依旧保持着对皇权的敬畏之心。这是国师最让皇上满意的地方,挥退了随侍的下人,皇上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和老大是怎么一回事?意外还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应该是意外
……平王好像受到刺激,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好在臣及时赶到,阻止了平王回忆,并用秘术为平王建了一段假的记忆。”国师虽然说得平静,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一丝小得意。
“你确定,平王的记忆不会再有问题?”皇上亦是一喜。
平王的突然出现,就像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皇上放心,不管先前如何,现在……平王没有问题。”国师一脸笃定,皇上顿时大喜:“好好好,你又立了一大功,朕很满意,说说,你要什么赏赐?”
“为皇上分忧,本就是老夫份内之事,当不得皇上赏赐。”国师一脸淡然,一副高人风范。
皇上也没有在多言,在皇上心中,国师本就不在意身外之物。
……
不管外面如何闹腾,楚九歌的住处却是一片安宁。
谢玄在经历了扎针、泡冷水、灌药后,迷情的药性慢慢的散了出来,人也渐渐恢复了意识。不过,他还不能离开浴桶,还得继续泡着,散药性……
得知自己中迷情时,抱着楚九歌说的话,谢玄一脸尴尬。但在谢家主面前,谢玄却没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