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的人很快就来了,他们把所有人都带到了府衙,在查看了现场,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京都府伊连片刻都不敢停留,当天晚上就进宫去见皇上了……
这事太大了!
这事,不仅仅是楚九歌遇到暗杀那么简单,也不是禁卫军副将看到同伴求助,带北城兵马司的人在西城执法,诬陷楚九歌那么简单,而是……
有人私调士兵,私用军械!
被楚九歌“一刀毙命”的黑衣杀手,他们动用的刀、箭皆是军中机械,不是普通人能拿到了。
最主要,他们本身就是兵,不是匪徒!
这事,闹大发了!
作为苦主,楚九歌虽然有勾结匪徒杀人的嫌疑,但王家人出面了,京都府的人根本不敢关押她,简单的问了两句后,就让王家人把她带走了。
经历伏杀,来回奔波,楚九歌累得不行,但坐在马车上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事一环套一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
尤其是禁军卫副将带着北城兵马司的人过来,更叫楚九歌不能理解。
虽说对方的理由也合理:看到同僚发出求助信号,他正好在附近,遇到了北城兵马司的人,就带着人过来帮
忙了,但……
这事,真是杨家的手笔?
这也太蠢了吧?
还有,西城兵马司的人来得也太及时了,她可没有让人去请西城兵马司的人,也不认为那群只拿钱办事的百姓,会想到这一出……
王家的人来得也很及时,就好像事先知晓会有这事一样。她前脚进京都府,后家王家的人就过来接她,要说这不是北王事先安排好的,她都不信。
“这一环接一环的,北王这心眼也太多了。”楚九歌想明白后,不由得摇头。
而等到她回去,从谢玄口中得知,这件事并不仅仅是暗杀,还牵扯到了私用军械,私自调动将士后,楚九歌就不想说话了……
合着,她又被北王利用了一把,给北王当了一回鱼饵,帮他钓上了一条大鱼。
“这次……明面上看,所有的事都是指向杨贵妃,实则箭头直指太子。太子这几年一直试图插手军部,也收买了不少人。皇上最忌讳此事,太子平时做是隐蔽无人发现,现在事情爆出来,皇上绝不会就此放过。你且看着吧,太子怕是很快就要从北域回来了,且短时间内都不得自由。”王家都出手去捞人了,谢玄怎么可能不知
外面发生的事。
楚九歌还未回来,他的人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从楚九歌口中得知,这事北王事先知晓,谢玄不由得佩服北王老谋深算,心机深沉。
要不是楚九歌说,那几个伏杀她的人,是真的要她的命,他都要怀疑那几个人也是北王安排的。
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
不过,转念一想谢玄就明白了。这事不是巧合,不过是北王将计就计,利用杨家人伏杀楚九歌一事,巧妙的把太子牵扯进来而已。
太子惹上北王,真是倒了血霉。
“北王这是要给太子一点颜色看看?”太子前脚去北域,后脚就爆出这事,要说北王不是故意的,楚九歌都不信。
“北王这是杀鸡儆猴,让那些打北域主意的人把眼睛擦亮一点,别北域没有拿到,先惹了一身腥。太子在军方收买几个人我是信的,但私用军械这事我不信。他没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本事。”不是谢玄看不起太子,实在是那位太子一直由杨贵妃教养,说实话,行事着实有些小家子气,没有皇储的风范。
在楚九歌与谢玄分析此事时,收到消息的皇上,也在与刚进城的程大
将军说起此事……
谁叫程大将军进城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案发现场;京都府尹进宫禀报的时候,他正好又在;最主要的是,他正好还是皇上的人。
一连三个正好,就叫程大将军逃不过。不管他愿不愿意,皇上问起,这事他都要回一句。
本着谁也不得罪的原则,程大将军含糊的道:“皇上,末将初到京城,实在不知这京城的事……不过,末将相信,这事必不像表面这般简单,调用军中的人和军械可不是小事,非一般人可以办到,还请皇上详查。”
“这事,朕交给你去查如何?”皇上看着年纪不大,却异常沉稳的程大将军,心中暗自得意。
他那位嫁入应家的姑姑,绝对想不到,程颐是他的人。
程大将军一脸苦笑:“皇上,末将还是戴罪之身,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这皇城的安危早晚要交到你手上,禁卫统领的位置,朕为你留好了,你要抓住这次机会戴罪立功,堵那些人的嘴。”皇上一脸慈爱,如同普通的长者,一心为晚辈打算。
“扑通”一声,程大将军直接跪了下来,双眼泛红,激动的道:“皇上,末将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