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机械式的往前走。
江河与亲卫们不需要吩咐,就起身退到一旁。
从王爷的反应,从王爷的神情,他们就知道,王爷这个时候要的只有楚九歌。
“你……终究还是来了!”北王看着蹲在他身侧的楚九歌,唇角微微上扬:“本王赢了。”
在他与楚九歌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役中,他北天骄赢了。
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北天骄什么时候输过?
只看他这个笑,绝对无法想象出,北王此时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我来了
。”只有十余步的距离,楚九歌却觉得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蹲在北王身边,看着北王胸前,那一道从脖子划到腹部的伤,好不容易止不住的泪,险些又要流出来。她伸手,轻轻地碰了碰那道伤:“不疼吗?”
她是大夫,只一眼,她就看出来了,这道伤是北王自己划的,不是一次划成的,是一点点,分很多次划下去的,最后连成一条……
人在什么时候,才会用自残的方式,来保持清醒?
在极度痛苦,极度无力的时候。
“本王听说……亲一亲就不疼了。”疼吗?
他真的不疼。
他只觉得难受,只觉得空虚,身心都极度空虚。
他全身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咬,让他又痒又痛苦。
他的身体不断发出渴望,渴望什么?
福寿膏?
或者更多……
“你多大的人了,这种话你也信。”楚九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的泪也流了出来。
毒瘾发作有多痛苦,楚九歌没有经历过,但她看过,也能想象出来。
北王像无事人一样对她笑,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
“信的!”曾经,在那个黑屋的时候,他信。
在接受非人的训练的时候,他信。
现在,他仍旧信。
前提是,那个人是楚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