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下人,没有奚落楚九歌,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吩咐楚九歌,要她明天继续来等,而是倨傲的对楚九歌说:“楚姑娘,我们家大人说了,你若真心要与我们大人谈,明日跪在我们袁家大门口主认错。我们家大人心情好,许是会同意见你一面。”
赌楚九歌不肯跪的人很多,赌楚九歌只能坚持四天的很少,袁家这个时候提出,要楚九歌明天跪下,赌坊获取的利益最大。
“跪在袁家大门口?你们袁家怎么敢!”楚九歌的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受辱的愤怒与尖锐。
袁家的下人讥讽的道:“有什么不敢的?楚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现在可是你救我们。”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楚九歌愤怒的吼道。
她是真的生气了。
如若她没有应对之策,她只能求袁家,她是不是真的要跪下来求袁家,才有活路?
袁家,高高在上的袁家……
“就是欺负你,你又怎么样?楚姑娘,现在是你救我们袁家,不是我们袁家求你。你爱跪不跪,我们袁家又不勉强你。”袁家下得意的扬眉,典型的小人得志。
“你,你……”楚九歌指着袁家下人,手指直颤抖,对方却不以为意,下巴抬
得更高,脸上的得意更是掩不住。
“有热闹看来了。”
“要打起来了。”
一旁看热闹的人,顿时两眼放过,但下一秒他们就失望了……
楚九歌挺直的背脊,瞬间塌了下来,她隐忍而悲愤的道:“如果……如果我跪了,你们大人……是不是一定会见我?一定会跟我谈?一定会放我一马?”
袁家的下人一点也不意外,张狂的道:“我们家大人说了,只要你在袁家大门口跪满两个时辰,我们家大人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会酌情见你一面。”
“两个时辰是吗?”楚九歌的声音是颤抖,带着哭音,显然已是被逼到绝境。
“对,只要你跪满两个时辰,我们家大人就会见你。明天辰时,记住了,晚一刻都不行。”袁家下人还以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见楚九歌这么快就妥协了,不由得没趣,朝楚九歌呸了一声,不屑的道:“还以为你有多硬的骨头,没想到……也是个没用的。也不知北王怎么看上你了,北王肯定是瞎了眼。”
楚九歌没有动,但她身旁的人,都能看出她隐忍的愤怒……
“好,明日辰时,请袁大人……做好准备。”楚九歌留下这句话,转身就上了马车。
楚九歌
的速度很快,快到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走!”楚九歌一上马车,就厉声道。
随同楚九歌前来的都是皇上的禁军,见到楚九歌受辱,却不敢反抗半句,不由得摇了摇头……
果然是女人,小事还能硬扛,遇到大事就扛不住了。
“哈哈哈……北王看上的女人不过如此。”袁家的下人见楚九歌“狼狈而逃”,得意的大笑。
“明天有好戏了,北王承认的北王妃,给袁家主下跪,这事可以热闹一整年。”
“我就指着明天的热闹过年了。”
“赌局!赌局,你们还记得吗?”
“什么赌局?”
“吉祥赌坊的赌局,赌楚九歌会不会给袁大人跪下来。”
“肯定会跪,你看那楚九歌多怂。没听到她说了,明天辰时,一定会到吗?”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楚九歌天天来畅春园求见袁大人,就知她肯定有所求。畅春园可不是便宜的地方,楚九歌天天包场,所费不小,要不是对袁家所有求,怎么会天天来畅春园当冤大头,一等就是一个下午,脸面被袁家踩在脚底,第二天还继续来。”
“楚九歌明天跪定了,我要押她跪。”
“我也押她跪!”
……
一连四天,
楚九歌天天去畅春园等袁大人,被袁家下人奚落也是敢怒不敢言,第二天继续来,把姿态摆得极低,不仅袁家人与看热闹的百姓,认为楚九歌怕了,就是皇上也认为楚九歌怕了,只能抓住袁家这根救命稻草。
“楚九歌,这是真的要向袁家妥协吗?”皇上得知畅春园外发生的事,脸色很难看。
最近这两天袁家蹦得很欢,有不少人都因楚九歌的做派,而给袁家面子。
袁家捏住了楚九歌的命脉,北王不在京城,王家指望不上,看楚九歌的做派,她明显是怕了。
为了活命,楚九歌肯定会答应袁家的要求,说服北王庇护袁家。
“这……奴才也不知。江南良田被淹一事,人证、物证都在袁家手中,楚九歌想要脱罪,只有从袁家下手。”殿内除了叶公公再无外人,叶公公不想回答,但不得不应着头皮开口。
楚九歌此举并没有错,跟袁家谈总比跟皇上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