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赌沈卿在西凤的话语权,赌沈卿没有想杀北王的心。
楚九歌将信写好,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巫族族长,道:“凌乱,把信发出去。这封信,尽量让西凤的人截取。”
楚九歌将信封好,扬了扬手中那封仿写给南凉太子的信。
“嗯。”凌乱应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拿着信就走了。
看到楚九歌一环扣一环的套路巫族族长,凌乱便知楚九歌心有成算,他只需要照做便行。
凌乱拿着信离去,楚九歌就对剑客道:“剑客,人就交给你了。不能让他死了,也不能让他跑了。”
“你呢?”北王让他来是保护楚九歌的。
楚九歌笑了一声,看着丘将军道:“在北域军中,谁能伤我?”
“楚姑娘放心,在军中,绝无人能伤你半分。”丘将军连忙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生怕楚九歌不信他。
“我信北域军。”楚九歌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说,拿着药盒就走了,“我去看看谢玄。”
谢玄伤势严重,楚九歌虽然为他做了清创,但只能治表不能根治。
谢玄的外伤,是受黑雾森林的环境所致,如若不能将源头拔出,谢玄的伤口会反复得腐
烂,直到谢玄只余一架白骨,再也半点皮肉为止。
巫族能在黑雾森林立足,不受黑雾森林的环境影响,凭借的就是他们手中的药。
楚九歌让巫族把此拿出来,不仅是为了试探巫族的底线、巫族族长在巫族的地位,更多的是为了谢玄。
她自信有把握医好谢玄的外伤,但谢玄伤得太久,伤得太严重,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不得不说,巫族这么小的一个族群,能在四国掀起这么大的风雨,还是有本事的,他们的药确实很好用。
谢玄服下药后,当天晚上就退热了,楚九歌解开他身上的绷带看了一眼,发现他的伤口没有再恶化。
“这是好现象。”只要谢玄的伤口不再恶化,楚九歌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医好谢玄,只是……
想要让谢玄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却是不可能了。
谢玄脸上严重烧伤,面部多处坏死,便是她有生白骨的本事,也无法让谢玄的脸恢复如初,无法让谢玄恢复成她熟悉的谢玄。
不过,想到谢家老太爷作死的行为,楚九歌又觉得谢玄脱离谢家也好。
有那么一个祖父在,谢玄要还在谢家,就算不被牵连,也会活活被谢老
太爷累死。
谢老太爷为了武王,已经疯了……
在谢玄伤情转好的当晚,北林的摄政长公主,和巫族在北林的人,一前一后收到了巫族族长亲笔书信。
巫族在北林的人,在北林深得摄政长公主的看重,在北林的地位十分超然,他们虽无官职,但就是皇上也要给其三分面子。
巫族在北林的族人,有独立的府邸,离摄政长公主只有数百米的距离,位处于北林城的正中心,他们只比摄政长公主晚一刻钟收到信。
看到信上所写,巫族在北林的族人,有那么一刻是不信的:“这不会是旁人仿的吧?咱们族长怎么可能落到北域人手里?不是说,咱们已经凭借那些怀孕的妇人,掌控了北域人,让北域人乖乖得听话了吗?”
前后不到三天,怎么风向就完全变了?
“不是假的,你看……此处有族长的标志。”另一看信人,指了指信中某个字,“这是族长的笔法,无人可以做假。”
“北域人,狡诈!他们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装作对我们有所求,让族长放松了警惕,然后借机绑了族长。”巫族在北林的族人,确定信不是假的,当即大怒。
可
此时大怒,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有冷静稳重的族人,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要照做吗?摄政长公主那里……必是会不满。”
“族长都在人家手里,我们还能怎么办?”发怒的人,气得直咬牙,“去找摄政长公主吧,把责任往北域人身上推,想必摄政长公主能理解。”
在巫族,只有族长与那幕后之人有接触,他们的命脉被人握在手中,如若不救出族长,他们这些人怎么办?
“嗯。”余下的族人没有异议,当即就派了两个代表前往摄政长公主府。
摄政长公主正为巫族族长威胁她一事大怒,听到巫族人求见,当即就冷下脸,阴沉的道:“让他们滚进来见本宫!”
摄政长公主虽指着巫族人救她驸马,但在她眼中,巫族只是她手下一条得用的狗。现在她手下的狗居然威胁,这叫她怎么能接受?
巫族,简直翻了天!
巫族人在北林的人,常年与摄政长公主打交道,哪里不知这位公主的性情,一进公主府就会开始大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公主……救命呀!求求你,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