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凌乱就被身上的裙子绊了一脚,摔了一个大马趴,狼狈的趴在地上……
“噗嗤,咳咳……”凌乱这一跤摔得太滑稽了,饶是不苟言笑的剑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再笑,道爷我缝了你的嘴。”凌乱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裙子太紧,绷着他的腿,气狠狠地坐在地上,将裙子撕了大半,露出一大截腿,这才雄姿英发的站起来,大步往前走。
楚九歌笑了一声,便提起正事:“把应颐背回去。对了,关押我们的那个笼子,我们要走了,会被发现吧?”
“无事,我把你们送下去后再回来一趟,不会让人发现我们三人失踪了。”剑客一把背起应颐,跟在凌乱身后,朝山下走去。
后山的守卫虽多,可却十分的懒散,一点警觉心都没有不说,连巡视的士兵都不尽心。别说剑客与凌乱这样的武功高手,就是楚九歌想要避开后山的防卫,悄悄摸下山都不是什么难事。
“荣兰的兵,就这水平?难怪连打都没有打,就败得一塌糊涂。”凌乱下了山,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平静安宁的后山,忍不住摇头。
他虽然看北天骄各种不顺眼,但不
得不承认,在练兵方面,北天骄还真是有一手。北天骄手下的新兵,都比后山那些荣兰的士兵警觉。
楚九歌沉默许久,突然说了一句:“荣兰是一块肥肉,四国不会允许荣兰有出色的领将。稍微露一点苗头,就会被人打下去。”
“是四国不允许,还是不周山不允许?”想要控制荣兰的,可不止四国。
荣兰弱小,却更需要依靠不周山。
“都有。”弱小的荣兰,更符合其他人的利益。
“清酒红人面,钱帛动人心。”凌乱低声吟唱了一句,摇头晃脑的道:“在权势利益面前,人已不是人,是恶鬼。”
凌乱叹了口气,一瞬间失了精神,一副兴志缺缺的样子。
剑客与楚九歌沉默不语……
三人背着应颐,在半个时辰后,出现在村长家。
村长见以三人,吃惊不已,不等他问出来,剑客就解释了原委:“村长不必担心,援军这两三天就能到,届时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这位是我们救下来的病人,暂时安置在您的家里,您看这样行吗?”为了应颐的安全,剑客并没有说他是东林的大将军,也没有说他们认识应颐。
荣兰正是因为东林与
北林,才陷入战火,他们知道村长是个好人,但好人在家国大义面前,也会化为刽子手,他们不想去赌人心。
剑客跟村长介绍,应颐是他随手救出来的一个病人,楚九歌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他们想要看看后山的疫症能不能治好。
至于为什么挑中应颐这人?
自然是应颐命好,他们随手捡了一个疫症病人,就是他了。
“您……您真的是大夫?”村长压根没有去管应颐的身份,他听到剑客的介绍,人就激动了,“您真的能医好疫症?”
说完,不等楚九歌回答,又激动的道:“对了,对了,您只是闻到味道,就能猜出金蟾蜍,您的医术肯定很高。山上的人有救了,有救了。”
山上那些人,就算七天会死一批,除去最早上山的那几批人,后面的人还有活路,如果疫症能治好,好歹能救下一些人。
“我会尽力。”楚九歌为应颐诊断过,知道应颐的情况有多么严重,在缺药少医的情况下,楚九歌并没有那么乐观。
然,有这句话就叫村长放心了。
村长一扫先前的麻木与绝望,神情激动的将楚九歌、凌乱和应颐三人安排在厢房,便跟着剑
客出去,安排人顶替他们三人上山,以免让山上的人发现。
这一折腾,便到了天亮。
村长一夜未睡,精神头却好得很,一大早就烧好水、煮好饭,在门口唤楚九歌与凌乱出去吃早膳。
楚九歌却拒绝了:“疫症会传染,我们最好隔离开来。”
“怕什么,我们整个村子,没染上疫症的也没有几个。要是疫症治不好,我们全村的人一起死就是了。”生活有了希望,村长说话也有了力气。
楚九歌满头黑线:“村长叔,就算你们不怕死,不在乎染上疫症,可也要考虑一下,医治疫症的成本。多一个人染疫症,就需要多一份药材,而且全村的人都染上了疫症,谁来照顾病人。”
楚九歌行医多年,看不怪弃病重家人于不顾的,同样也不喜欢村长这种病人家属。村长的心是好的,但他这种想法却要不得……
村长不是冥顽不灵之人,当即就认识到了错误,配合的道:“姑娘说的是,我,我把吃食放在门外,姑娘和乱公子自行来取,稍后我会来收拾。姑娘放心,此地除了我,不会让外人进来。对了,姑娘……阿客他放心不下村里的人,也上山。”
“好。”楚九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