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跟在楚九歌身边,多少也懂一些急救的知识,见小药童伤着额头,也不敢乱动小药童,起身,看着壮汉等人,气得脸都扭曲了,“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在王妃的府上也敢动手,你们这是嫌活得太长了吗?”
“不是我们……”壮汉等人见小药童流了一地的血,晕死了过去,心里也害怕,急着否认。
可想到侍卫进来时,亲眼看到他推人,光否认也没有,壮汉急中生智,指着小药童就道:“是他,是他先骂我们,我们也没有动手,我就是推了他一下。对,就是轻轻地推了一下,都没有用力,是他自己太弱,我就随便一推,没有想过要伤他的,哪里知道他这么弱,这不能怪我。”
“对对对,大头就是推了一下,没有打人!”壮汉的话一出,其他男人纷纷站出来,为他作证。
“这事我们可以作证,大头真的没有用力,就是这么轻轻一推。”还有人直接动手,以示证明他们真没有用力。
然,侍卫压根不听,冷酷的打断他们的话,“行了。你们跟我解释没用,王妃很快就要过来了,你们等着跟王妃解释吧。”
“就是磕破了头,流了一点血,拿草木灰糊一下就行了,这
么一点小事不用惊动王妃吧?”壮汉脸色一白,说话间就要上前将小药童拉起来,幸亏侍卫反应快,先一步挡住了壮汉,“别乱动!”
壮汉的脸色更难看了,却强忍着怒气,讨好地道:“大家都是兄弟,通融一下行不行?这人也没有死,咱们就私下解决,王妃娘娘那么忙,咱们就别惊动王妃娘娘了?”
他们虽然胆子大,可又不蠢。他们敢在私下、背后说王妃的不是,当着王妃的面,他们却是不敢冒犯。
王妃可不是一个善茬,先前在门口闹事的那些人,听说都被关起来了,好几个都被折磨死了。
“动了王妃的人,你还指着我怎么通融?”侍卫确实认识大头。
大家都是北域人,同在军中做事,虽说不一定人人都见过,但侍卫却正好认识大头,因为大头是丘将军的人,他曾看到丘将军带他出来。
大头见侍卫不肯帮忙,咬着牙道:“要不咱们先把人扶起来,把人弄醒,我们自己谈?”
“他伤在额头,伤及要害。你们现在不能动他,得等王妃瞧过才行!”侍卫依旧摇头,半步也不肯为大头通融。
“兄弟,你这是非要看我倒霉了?”大头再也忍不住,一脸凶狠地看向侍卫
,与他一道的那些汉子,也纷纷站在大头身边,为他助威。
侍卫不为所动,手悄悄放在刀柄上,一脸戒备地看着大头。
大头这人好斗,丘将军带他出来过一回,他就跟人起了冲突,差点把人打死了,还是丘将军出面摆平了此事,没让对方追究大头的错。
“兄弟,你这是要逼我动手?”大头一脸横肉,狰狞地道。
“动手?”院外,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地方动手!”
“王妃娘娘!”侍卫正对着院门,看到楚九歌带人进来,顿时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大头动手!
伤着他不要紧,要是推搡间让药童再次受伤,丢了性命,别说大头等人,就是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王妃娘娘?”大头等人背对着院门,听到声音连忙回头,看到楚九歌带着一群人进来,脸色一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王妃娘娘恕罪,小人,小人……”
大头“小人”了半天,突然福灵心至,说道:“小人只是救人心切,没有别的意思,请王妃娘娘明察。”
“好一个救人心切。”楚九歌讥讽了一声,带着人步入院内,在大头等人身边停了片刻,哼一声,就从他们身边走过,示
意侍卫让开……
楚九歌蹲在小药童身侧,为他检查脉搏、气息,又看了看他的伤口,见没有伤及致命处,这才松了口气,“去拿个担架,把人抬到屋内去。”
院内就有担架,侍卫很快就抬着担架过来,在楚九歌的指导下,小心地把人移到担架上,抬进了院内的侧屋。
“去取一些绷带和药酒来。”楚九歌交待了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是,王妃。”随楚九歌而来的侍卫,也没管大头等人,跟在楚九歌身后忙前忙后。
大头等人跪在屋外,初时还能平静,只等楚九歌为小药童包扎好伤口,就来处置他们,却不想中途小药童就醒了,并且哭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给了楚九歌听。
大头等人跪在外面,听到小药童断断续续的声音,暗道不好,有心想要为自己辩解,又不敢贸然出声,怕惹来王妃的不快。
等到小药童说到双方为何起冲突,大头就跪不下去了,要进去为自己辩解。
可他刚一动,就被那面白的男人拦住了,“先不着急,等王妃问了我们再说。王妃就算再偏心,再护短,也不可能只听一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