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凉太子最终还是妥协了,认命的穿上了楚九歌让人备好的、下人的旧衣服。
扯了扯身上勉强合身,材质粗糙的衣服,南凉太子第一万次,在心里骂楚九歌坑人。
他堂堂南凉太子,就算是当年在冷宫与野猫抢食,不被人看重的时候,他也没有穿过这么糙的衣服,这布料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居然磨的他皮肤泛红、生疼。
“这什么人穿的衣服?洗干净了没有?上面有没有虫子?”南凉太子没法对楚九歌生气,只能把气撒在下人身上。
南凉太子嫌弃的扯着衣服,阴沉着脸,用一双阴恻恻的眸子盯着下人直看,直把下人看得全身发毛,两股战战,才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摆出一逼被人欺负了的样子,孤还不屑在北域仗势欺人。”
下人见南凉太子收回威压,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道:“太子殿下,还有别的吩咐吗?我们王妃说了,太子殿下要没有别的吩咐,恕我们不留殿下了。”
“哼,你当孤想留!要不是怕你们王妃狮子大口,问孤要天价诊金,孤早就走了。”南凉太子知道楚九歌嫌弃他,恨不
得他立刻就滚,可他偏不走,他倒要看看,楚九歌能拿他怎么样?
南凉太子神情傲慢地斜了仆人一眼,“你们王妃人呢?孤现在要见她。”
“我们家王妃已经出城了。”仆人说话时,机警的后退一步,离南凉太子远远的。
南凉太子那双眼也不知怎么长的,看人的时候阴森森的,着实叫人可怕。
“你说你们王妃去哪了?”南凉太子怒吼,幸亏仆人退得快,不然真要被南凉太子吓晕过去。
仆人又往后退了数步,说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我们王妃此时已经出城了。”
“出城?”南凉太子咬牙切齿,“她不知道,孤在等她吗?”明明说好了,等他沐浴过后就谈,他去沐浴换衣服了,楚九歌却趁他洗澡的时候悄悄跑了,简直是太过分。
仆人幽幽地看了南凉太子一眼,很想提醒南凉太子,一直是他们王妃在等她好不好?
南凉太子哪来的底气,说他一直在等他们王妃?
然,对上南凉太子那双猩红的眸子,仆人一个多字都不敢说,老实的道:“回太子的话,我们王妃说她赶着出城,已为你耽搁了许久,实在没有时
间等太子沐浴更衣。我们家王妃说了,大家相识一场,诊金的事就算了,反正她也没有废什么力。我们家王妃走之前,再三提醒小人,记得提醒殿下,我们王爷的兵马,已驻扎在不周山脚下,南凉太子要是想要报仇,这是一个好机会。”
明明是要南凉太子出力,与北王一起攻打不周山,可从楚九歌,或者说,从楚九歌身边的人嘴里说出来,反倒成了他堂堂南凉的太子,趁机占便宜。
南凉太子听到这话,险些没有被气得吐血。
楚九歌这也太无耻了!
“你们王妃,真的是……孤见过的,最最不要脸的女人了!”南凉太子气得在原地走来走去,借此发泄心中的郁卒,“她怎么能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
他无比庆幸,他先前极少跟楚九歌打交道。不然,他肯定会被楚九歌气得短寿好几十年了。
“我们王妃端庄大方,人美心善,待人和善,处事公道,体恤下人,我们北域上下,无不爱戴王妃。太子殿下,纵使你是南凉的太子,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王妃。太子殿下,请你道歉。”仆人不顾先前的害怕,上前一步,挺起
胸膛,以慷慨赴义之姿,与南凉太子对峙。
“你说什么?你要孤道歉?”南凉太子气笑了。
北域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楚九歌是什么人,他们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他来之前,可是把楚九歌在北域做的事,打听得清清楚楚。
楚九歌来北域这一个月,不说把北域上下玩耍于股掌中,但要说她把北域上下耍得团团转,把北域这些人当傻子摆弄,却是一点也没有夸大。
要知道,他先前还赞了楚九歌手段高明,心思深沉,当然也够果决,够狠辣!
拿北域那么多孕妇去赌,一着不慎,楚九歌就会成为毁了北域的罪人,与整个北域为敌。
到那时,北王还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楚九歌身侧,为楚九歌撑起一片天地吗?
他,很怀疑。
他相信,楚九歌也不相信,真到那一刻,北王会为了她,丢下北域,为她与整个北域为敌,但……
就算是这样,楚九歌还是赌了,且赢了。
是的!
楚九歌赢了!
哪怕他现在与不周山的人接触的少了,也知不周山那些人被楚九歌震住了,不敢妄动!
哪怕不周山那些人,知道他们只
能得到,北域这不足一千的婴儿,他们也认了。
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