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是京城有名的茶楼,坐落在京城最为繁华的大街上,与镜月湖相临坐在楼中可欣赏湖中美景。
每到夜晚,望月楼的生意极好,而出入这里的不乏权臣豪绅。
一壶茶,一曲清音也是人间美事。
是夜。
望月楼里的客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大厅里还有一人未曾离去,店小二走过来对着那人道:“这位公子,咱们店要打烊了,您看?”
那人抬起头,露出萧承逸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来,他微微一笑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放在了桌上:“我要见你们楼主。”
店小二一愣,他看着桌上放着的令牌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半响后才拿起那令牌道:“公子,请稍后。”
萧承逸微微颔首,又添了一杯茶水,然后望着窗外湖中倒映的月色,而望月楼之名就是这么来的。
待一杯茶水饮尽,店小二也回来了,他伸手做了个请:“公子楼上请。”
萧承逸起身,由店小二引着上了望月楼的最顶层,然后推开了其中一间房门。
将人带来此处后,店小二就退下了。
萧承逸径自走了进去就见这房间布置的有些神秘,到处可
见白色的纱帘层层交叠,且房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
他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周,隐隐约约从层层纱帘后面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阁下就是这望月楼的楼主?”
“你是将军府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公子真是好本事,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望月楼的所在,真是让人佩服。”
萧承逸听这声音是个男人,且年纪应该不大,他轻笑一声:“楼主才是好本事。”
那人又道:“你就是萧承逸吧?”
萧承逸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楼主知道萧某?”
那人低低的嗓音透着一丝羡慕:“萧公子的大名在京城应该无人不知吧,坊间传言你乃是沐将军的私生子,而如今如愿以偿的成了将军府上的公子,还得到了惠和县主的认可,真是好福气。”
“同阁下比起来,萧某的福气的确是好。”
萧承逸有些随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望着层层纱幔背后的人:“毕竟萧某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人前行走,而阁下你却要躲在这里连人都不敢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去年被韩夫人打死在府门前的那个韩家私生子吧,你接了这单生意,
只为了嫁祸韩家让将军府替你报仇,我说的可对?”
纱幔后面的人没有出声,萧承逸也不和他再打哑谜,他从袖中摸出一枚飞刀朝着那些纱幔飞去。
就听呲的声音,那层层纱幔被飞刀划破缓缓的飘落在地上,露出藏在纱幔后面的男人。
只见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坐在轮椅上,脸上覆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张薄唇来,但看他的身形也像是一个少年。
男人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几步之外的萧承逸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承逸道:“不惜得罪将军府也要将韩家拉下水,可见对韩家的恨意之深,能拿到韩家的令牌,收留那些被韩家欺压的人,说明对韩家了如指掌。
听说你的养父是一个铁匠,所以伪造韩家令牌对你而说是小菜一碟,而你见我第一句话就提起我私生子这个身份,且言语中多羡慕,说明这是你心中不可触及的痛。
你的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虽然人人都说你当日被韩夫人打死在了府门前,但不巧我略通医理知道人在痛极之下会产生假死状态,所以故有此猜测。”
男人听完萧承逸的这番话,心中着实佩服,能从他的
一句话中就推断出他的身份,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
他笑了笑,淡淡的声音道:“我叫沈知许。”
萧承逸对他的名字不感兴趣:“沈公子,你当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沈知许道:“萧公子独自一人闯我这望月楼,未必太过自信了一些,再者我绝杀门规矩森严客人的身份绝对不可外泄,萧公子此番怕是要无功而返。”
“是吗?”
萧承逸轻嗤了一声:“我既敢独自前来,就有十足的把握,沈公子隐身绝杀门是为了报仇想来也不愿轻易丢了这性命。
我知道绝杀门有绝杀门的规矩,但规矩不就是用来破的吗?如果我能以等价值的东西来作为交换,不知沈公子是否愿意道出幕后之人的身份?”
沈知许看着他,隐在面具下的眸子多了几分审视:“你想用什么来换?”
萧承逸伸手指了指他的腿:“我可以帮你治好你的腿,这个筹码不知沈公子觉得可否交换?”
沈知许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当日他被丢在乱葬岗幸被绝杀门的门主所救,只是因为伤重他的这双腿却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