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逸看着玄渡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分明就是不想嘉禾公主嫁给别人,这臭和尚偏偏摆出一副为人家着想的样子。
看他死鸭子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那你想怎么办?”
萧承逸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问着他。
玄渡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声音道:“如果不是你让洛安城失守,阿鸾也不会这么快就被送去和亲,总之这件事你必须负责到底。”
萧承逸唇角一抖,斜睨了玄渡一眼,见过不讲理但也没见过像玄渡这么不讲理的,这是赖上他了?
其实就算玄渡不说,这件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元嘉禾是晏晏唯一的朋友,便是看在晏晏的面子上,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只是玄渡求人办事的态度实在让人不爽。
但萧承逸也不跟他一般计较,毕竟他报复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且看这个清高自傲的和尚以后如何打自己的脸吧。
“行,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保证不会让你的阿鸾去和亲。”
萧承逸痛快的答应了他,然后又问道:“不过她是个公主,就算不去和亲也总是要嫁人的,再过几日这会试成绩就出来了,没准陛下看上哪个青年才俊指给嘉禾公主做驸马也不一定啊。”
玄渡
感觉自己的胸口又被他给扎了一刀,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除了你,难道还有别的青年才俊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毕竟上辈子,陛下看中了萧承逸想让他做驸马,奈何他当着朝臣的面当众拒婚,最后被陛下贬离出京。
而且,听说被拒婚的嘉禾公主还刺了他一剑。
论青年才俊的确没有人能比得过萧承逸,当然他当年拒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阿鸾是他的堂妹。
但是想到这件事,他的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萧承逸听出玄渡话中的酸意来,他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今年的金科状元又不会是我。”
玄渡眉梢一动,这才想起他没有去参加会试,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承逸道:“之前太子想要拉拢我,我没有同意,所以他是不会让我会试高中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白费那个功夫?”
玄渡明白了他的意思,前世的这个时候萧承逸也没有参加会试,听说那时候他伤了腿得了寒疾,很长时间不能下地走路。
兜兜转转,萧承逸和今年的会试还是无缘。
不过,他可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坐以待毙,毕竟三年的时间太长,相信用不了多久东宫太子就会被
他拉下马来。
到时候朝堂必有一番动荡。
他不担心萧承逸,只担心他的阿鸾,不过既然萧承逸已经答应会帮忙,就不会食言,毕竟他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
萧承逸见玄渡没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京?也好帮嘉禾公主长长眼,挑一挑她的驸马,相信你的话她还是会听的。”
玄渡拧着眉面色不太好看,好似置气一般:“不去。”
说着,甩袖就要走却听身后传来萧承逸的声音:“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一直想要寻找的情之一字,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玄渡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萧承逸仰头望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道:“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如果你还是不懂,那更简单的就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如果有一个姑娘让你这般魂不守舍,那你便是对她动了情。”
玄渡怔怔的愣在原地,想着萧承逸说的这番话,就听他又问道:“如果你知道了情为何物,又当如何?
是继续出家去修你的行,成你的佛,还是留在红尘之中感受这七情六欲做一个凡人?”
玄
渡不知道,也无法回答他,是以就这么沉默着。
萧承逸摇了摇头:“罢了,问了也是白问,你现在都还未看清自己的心,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等你瞧清楚自己的心,再告诉我也不迟,好了,你回去休息去吧。”
玄渡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这一夜,无眠的人有许多。
次日。
元朔临踏着晨曦微光急匆匆来到了医馆,萧承逸正在正堂里喝着茶等着他,见他归来,他起身正欲行礼却被元朔临给拦下了。
“萧公子,你看我在杨府找到了什么?”
元朔临将自己昨夜的成果交给了萧承逸,是厚厚一沓的账本。
萧承逸翻开几页,见这账本上详细的记录着与太子来往的账目,太子送来的每一笔钱财用在了何处都有记载。
他合上账本,请元朔临入座,然后为他倒了一杯茶问:“王爷觉得,这些东西能够扳倒太子吗?”
元朔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