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安痛呼一声,她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而女皇将她的血装在了一个玻璃瓶中,可是她并没有就此罢休。
沐云安渐渐的有些眩晕,脸色也越发的苍白,她这才明白女皇的用意,竟要用她的血装满一整个瓷瓶。
她突然一把抓住了女皇的手,有些虚弱的声音问:“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取这么多的血?”
这绝非是用来喂养蛊王的,他们究竟要拿着她的血来做什么?
沐云安看着女皇唇角微微一动,可是她却没听清她说些什么,就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女皇取完了血后,唤了人进来为沐云安处理伤口,而她则走了出去。
君离陌听到推门声回头望去,就见女皇手里那满满的一瓶血,他蹙了蹙眉道:“你想害死她吗?”
这么多的血,就算正常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沐云安眼下还病着,为什么她就不能等她养好了身子再取血?
女皇冷冷的声音道:“你放心,她死不了。”说着,她唤了自己的亲卫过来:“准备一下,孤要出宫。”
君离陌知道她要去哪里,他想了想道:“不如让我代替陛下
去送吧?”
女皇看了他一眼,然后轻笑一声:“大祭司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别忘了,你是我一手养大的。”
留下这话,她转身欲走。
君离陌突然唤住了她:“母亲!”
一声母亲,让女皇的脸色微微一动,她停下脚步看着他:“你已有许久不曾这么叫过我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越来越生分?又或者说,他们从来都没有亲近过。
她这个儿子从小吃了太多的苦,被她救出来后他已经长大了,加上那时她刚刚掌权对他也不够关心。
但他很出色,可以说是她的骄傲,她还记得十二岁的他一脸坚定的看着她道:“母亲,我长大后要辅佐你,帮你治理这江山,让你成为人人歌颂的一代明君。”
当时,她真的觉得十分的慰藉,她走上这一条路,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她以为,他的儿子从来都不会背叛她,可是凡事都有变数,而阿澜依就是他们的变数。
女皇想起这些,有些痛心。
她此生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就是把阿澜依送到大祭司那里,由他去教养。
为了阿澜依,他儿子生了逆反之心,所以她才会和他打了那个赌,
赌阿澜依会选择江山使命还是选择他?
但这赌局出了变故,他们谁都没赢,谁也没有输。
君离陌看着她,有些落寞的声音问:“沐姑娘问你的那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在你心中南疆的未来是不是重于一切?”
当年她母亲为了爱情也曾奋不顾身,后来迫于无奈她选择了权势,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何现在她变成了这样?
难道权势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初心吗?
女皇眸色微敛,她握紧手中的血瓶道:“你想放过沐云安,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用你的阿澜依来换。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阿澜依继承皇位,你和她做一辈子的君臣,要么牺牲沐云安来成全你们。”
君离陌听着这话陷入了沉思,他这一生似乎都在选择,但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选择。
他默了默,才道:“我选第三种。”
“呵。”
女皇讥笑了一声:“陌儿,做人不能太贪心,这世上没有第三种选择,除非杀了我!”
留下这话,她就转身远去。
君离陌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一片凄凉,他闭了闭眼睛,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殿门,有些愧疚的声音道:“对不起。”
那个人
不仅仅是他的君,还是他的母亲,有些事情他根本就无从选择。
……
南疆皇城。
萧承逸等人由阿澜依带领,从密道来到了南疆的皇城,他们一行人乔装易容,找了家客栈入住。
几个人坐在一起,正商议着如何营救沐云安,就听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叶修尘打开窗子看了一眼大街上,就见一群侍卫护送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往城外去。
他好奇的问道:“这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阵仗?”
阿澜依好奇的扫了一眼,她蹙了蹙眉道:“是我母皇的御驾。”
萧承逸眉心一沉,他走到窗前看着女皇的车架浩浩荡荡的,而中间的那辆马车极其的华贵,透过纱帐能看见隐隐绰绰的人影。
他问道:“她这是要去哪?”
阿澜依摇了摇头:“母皇鲜少出宫,除了祭天大典的时候,但现在并非祭天的日子。”
一般情况之下,她母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