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温其玉站了起来道:“王爷,我想去大理寺看看,听说沈大人抓到了疑犯,我总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萧承逸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同你一起去。”
叶修尘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向温其玉,投过去一个敬佩的眼神。
不得不说,还是他的大舅兄有本事啊。
温其玉只当看不见,跟萧承逸一起出了花厅。
叶修尘匆忙跟上:“我也去。”
三个人出了府,就朝着大理寺去了。
……
而此时的大理寺,沈池正在审那个王铁匠,此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是个鳏夫,他自从被抓来以后就一言不发。
沈池觉得这真是他办案以来,遇到的最蹊跷的一桩案子了。
凶器找到了,可是杀人动机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沈池握着有关那王铁匠的生平事,又看了一遍道:“五年前,你夫人病逝,三年前你儿子被人拐走,至今下落不明,你杀那牛二郎到底是因为什么?
莫非同你儿子失踪一事有关?你说出来,本官才好为你做主啊。”
这王铁匠本名王七,家中兄弟众多,但只有他活了过来,父母嫌弃他不详,觉得他刑克亲人,就把他赶了出来。
幸得好心人收
养,教了他这打铁的本事,而他靠着这本事也娶了亲。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命格太硬,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本来和睦的一家人,最后变的妻亡子散。
如今又摊上这一桩命案。
王铁匠听到沈池说的这些,只抬了抬眼皮,眼神似乎有些异动,但却是依旧一言不发。
沈池面色一寒:“你是要逼本官对你用刑吗?”
他不喜欢对犯人用刑,除非是那种油盐不进的,这王铁匠一言不发,实在是块难啃的骨头。
沈池沉了脸,正要吩咐手下的人用刑,就见萧承逸带着温其玉和叶修尘进来了。
他忙起身行了一礼问:“王爷,你怎么来了。”
萧承逸道:“听说你抓了一个疑犯。”
沈池道:“此人是长安街上一个铁匠,从他的铺子里搜出了疑似凶器的东西,只不过他自从被抓后,一言不发,什么都问不出来。”
萧承逸看着桌上的那件凶器,同牛二郎伤口上的伤一致。
他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那王铁匠,问道:“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池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萧承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疾步走过去,捏起王铁匠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嘴。
果不其然,他的舌
头不见了。
萧承逸背脊一凉,脑子里隐隐有些灵光闪过却不怎么清晰。
温其玉走过来看了看,不由的一惊:“这是被人割了舌头?”
沈池也是一愣,他未曾想到这王铁匠竟然是被人割了舌头,才导致他不能言。
他皱着眉头道:“这卷宗上没说王铁匠丢了舌头,他和附近的百姓关系都很好。
打一些小物件他都不收人家的银子,我把他抓来的时候,还有百姓为他求情,也没有人提起说他是个哑巴啊。”
温其玉道:“那只能说,他是最近才哑的,看他的嘴里还有血迹,应该被割了没几日。”
沈池觉得这案子真是越来越邪乎了,这王铁匠是个目不识丁的,如果牛二郎不是他杀的,那么就是凶手嫁祸他的。
开不了口,写不了字,这案子根本就查不下去。
萧承逸脸色铁青,他转身走了出去道:“回府吧。”
这个对手非同一般,他走的每一步棋步步精妙,虽然露出很多的破绽,却又让你无从查起。
这感觉,就像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倒是要看看,那人最终能把这局棋下到何种地步?
天色已黑,萧承逸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了府。
想到今日一
整天,他都没怎么陪着晏晏,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于是,他打起了精神,将心事都藏了起来,伸手推开了房门。
入目,萧承逸就愣住了。
只见房间里的摆设有些不一样了,桌上的布换成了大红色,就连窗前的纱帐都换成了红色。
内室和外室相隔的珠帘也换了,就差墙上贴个双囍了。
萧承逸满目狐疑,他掀开珠帘进了内室,就见桌案上摆着两只红色的蜡烛,而榻上坐着一个盖着盖头的新娘子。
看见这一幕,萧承逸呼吸一窒,心头所有的烦乱阴云全都不见了,目光里皆是床榻上端坐着的那人。
她穿了一袭华丽耀眼的嫁衣,红如烈火,那小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头上的红色盖头遮住了她的脸。
萧承逸咽了咽口水,他缓缓的走过去,伸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