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妖怪挖心的传闻已经在京城传开,百姓心中惶恐,此案如果不结只恐生异变啊。”
吏部尚书楚文旭拱手行礼,表情很是凝重。
百官纷纷跟着附和,心中亦是有些惶恐。
其实他们也不信什么妖怪作祟的,可是昨夜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还有人目睹了那妖怪的样子,着实有些瘆人。
萧崇峻面色沉沉,他抬起头看向站在百官中的沈池道:“沈爱卿,这已经是第二桩命案了,你大理寺可有什么线索?”
沈池站了出来,低着头行礼道:“臣无能,未曾发现什么线索。”
话音方落,却听楚文旭道:“沈大人,你任大理寺卿一年有余,破案无数,经你手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
就算慢一些也会有线索可查,怎么这挖心案你却毫无头绪了?”
沈池道:“不知楚大人想说什么?”
楚文旭看向萧崇峻道:“陛下,沈大人没有线索,但微臣却有疑惑。
听说昨夜巡防营的人追踪那行凶的鬼怪,一直追到了沈大人的府邸,那女鬼怪就凭空消失了。
只不过碍于沈大人是重臣,巡防营的人也不敢进去搜查。”
有人听出了楚文旭的意思,惊问道:“楚大人,莫非你怀疑沈
大人包庇凶手?”
楚文旭道:“李大人,且听下官把话讲完。”
他面色沉沉,继续道:“下官深知沈大人的人品,断不可能做出包庇凶手的事情。
但如果,凶手就是沈府的人,或者是沈大人的亲戚呢?”
殿上百官听着这话,一片哗然,目光纷纷都落在了沈池那里。
其实,沈池在朝为官也是一个另类,他不结党营私,跟朝中大臣也没有什么私下来往。
他一入仕就官拜正三品大理寺卿,有摄政王和太子殿下做靠山,又得陛下器重。
朝中多少人想要巴结,奈何沈池此人油盐不进,不好拉拢,是以朝臣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其实早有诸多不满。
而且,这吏部尚书楚文旭同沈池还有私怨。
当初这大理寺卿的位置,楚文旭已有人选,可是因为太子插手,这才落到了沈池的头上。
偏偏沈池又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满朝文武他谁都敢弹劾,以至于他们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被沈池捏住了什么把柄,告到了御前。
如今有机会扳倒沈池,楚文旭可不会错过。
萧崇峻见楚文旭这么说,不免有些疑惑,他问道:“楚爱卿,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这凶手是何
人?”
楚文旭道:“陛下,昨夜有目击者证实,那杀人挖心的妖怪乃是女子,生了一头的白发。
臣查到,太子回京当日,摄政王身边跟着一女子就是一头白发,此事有很多百姓都看见了。
京城近来一直太平,可是自从摄政王回来后,就怪事频发,那白发女妖最后消失的地方又是在沈府附近。
像沈大人如此的断案天才,却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联系这种种巧合,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挖心的女妖就藏在沈池,而沈大人和摄政王都在包庇此妖,甚至想让无辜之人为其顶罪。”
他一字一句,慷锵有力,落在众人心中却是惊的浑身一震,六神无主。
有人反应过来,忙问:“楚大人你不要命了?你说沈大人和摄政王包庇凶手,你有什么证据?你可知污蔑摄政王和朝中大臣是死罪。”
楚文旭哼了一声道:“我所言句句属实,诸位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沈大人,昨日是不是抓到一个疑犯?”
众人看向沈池,在用眼神询问他。
沈池听到疑犯二字,顿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他脸色有些难看,却很是冷静:“昨日臣手下的人在城中巡查,发现那铁匠鬼鬼祟祟,在他的店中
搜到了疑似凶器的东西。
故而依律带回去审问而已,怎么在楚大人嘴里,就成了下官让人顶罪了?”
楚文旭道:“既然并非顶罪,也不是凶手,沈大人为何没有把人放了?
你可知,你此举已经惹恼了百姓,昨日有很多人去了刑部,为那铁匠申冤。
你说在他的店里搜到了凶器,又怎么证明那就是铁匠东西,而不是你们栽赃嫁祸的?”
沈池冷笑一声:“下官竟不知,原来楚大人如此能言善辩,只可惜你忽略了一点。
下官如果真想让那铁匠顶罪,就不会那么早的把他抓来。
昨夜发生凶案的时候,他还在大理寺的牢中,你觉得下官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众人皆知,那王铁匠是在发生第一起命案后被抓的,而他被抓后又发生了第二起命案,所以顶罪一事本就不成立。
楚文旭却道:“只怕你们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