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房间里传来一道惊叫声,就见言景宣穿着女子的衣裙,站在镜子前一脸惊恐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穿成这样?”
他只记得沐云安招手让他过去,然后他就没了印象,等他清醒的时候,自己就穿成了这样。
沐云安捂着嘴忍着笑意,她打量着有些滑稽的言景宣道:“你不是想知道摄魂术是什么吗?现在知道了吧?”
言景宣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方才对我使用了摄魂术,让我穿成这样的?”
沐云安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言景宣大吃一惊,似是没想到沐云安还有这样的本事,这简直太神奇了。
他走过去有些激动道:“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还愁进不了清风寨吗?干嘛还要等时机混进去?”
沐云安道:“你想的太简单了,我的摄魂术还没有达到我师父那样高的境界。
而且摄魂术是有时间限制的,顶多也就能撑一盏茶的功夫,且此术耗损心神,不能一直使用只能关键时刻用来救命,亦或者是审问。”
言景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沐云安解释道:“师父说了
摄魂术对心智坚强之人毫无用处,只有心智脆弱之人才会中招。
你担心楚楚的安危,早就乱了分寸,所以我轻而易举的就把你控制了。
其实摄魂和催眠是差不多的,都是一种用来攻击人心的东西。”
说着,她垂了垂眸子低低的声音道:“在南疆的时候我就因为心智动摇,被女皇钻了空子将我给催眠,因此害了逸哥哥。”
萧承逸听她又提起此事不免有些不悦,他皱了皱眉,搂着她的腰将他抱在怀中,霸道的语气道:“不许在提这事。”
言景宣不知道他们在南疆经历了什么,相逢以来他只顾着担心楚楚去了,也没有问过他们。
如今听他们说起这么一段,他都觉得心惊,想来他们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他轻咳一声,幽怨的语气道:“你也太坏了,对我用摄魂术就用,干嘛让我穿成这样?
我好歹也是北辰的一国之君,传出去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沐云安撇了撇嘴:“你还有脸吗?如今北辰上下谁人不知咱们的陛下患有隐疾,不能人道啊?”
言景宣唇角一抖,捂着胸口表情很是受伤:“我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如果不是为了搪塞那些大臣,他至
于要把自己毒成一个太监吗?
沐云安道:“反正你也没有脸了,穿成什么样不是穿?”
言景宣被他气笑了,他恨恨道:“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萧承逸在一起都学坏了。”
萧承逸扬了扬眉,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你有意见?”
言景宣:“……”
他敢有意见吗?这夫妻俩欺负起人来,简直毫无人性,也就只有他的楚楚心疼他。
很快,他就能见到她了。
次日,百花楼。
贺城一夜逍遥自是神清气爽,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只是萧承逸还没有来同他汇合。
他有些不放心,打开房门问着外面侯着的疾风:“萧公子还没有来吗?”
疾风道:“我来了已经有一会了,只是怕搅了贺公子的好梦,所以没有惊扰。”
贺城一惊盯着面前这个和疾风十分相似的男人,结巴道:“萧……萧公子?”
萧承逸微微一笑:“正是在下。”
贺城瞪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又看,叹为观止:“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易容术,真是太神奇了。”
萧承逸道:“就是一些江湖把戏罢了,贺公子如果喜欢,等有时间我让三弟教你。”
贺城大喜,忙道:“那就先
谢过萧兄了。”
萧承逸纠正道:“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少爷你的属下,你平日怎么称呼你的属下就怎么称呼我们,以免露馅被人察觉。
至于你的三个下属,我已派人安顿好,少爷尽管放心。”
贺城点了点头:“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带着萧承逸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百花楼,朝着清风寨去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便进了山,这清风寨藏于黑虎上中,不易被人发现。
但有贺城亲自带路就不一样了,很快一座山寨就伫立于眼前。
这山寨修的和城池无异,有高高的城墙和城门,城门外还有一条很宽的沟渠,需要城墙上的人放下吊桥才可以通过。
守门的人见是贺城回来,便放下了吊桥让他通过。
就听轰隆一声,山寨的大门打开。
贺城走在前头,照例给开城门的两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