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白在院子里巡逻,却见到小姐身边湘云向他走来。
“余侍卫。”
“这是小姐赏赐的桃子,小姐对我们一向很好,想必及笄寻得姑爷,也会待我们如初。”
她说话时紧紧盯着他,好像意味深长。
余秋白知道,她是看出了什么,来敲打自己。
也是,他一个侍卫,痴心妄想了。
“这是小姐的意思吗?”
他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问出了这句话。
“余侍卫,这事你不用知道。”
接下来几日,虽然姜南能收到他的一句话,但大多数都是“是”、“遵命”、“小姐”……
明明一句话可以说完,被拆成了三句话。
这几天饱受身体折磨,让姜南起了一个心思。
夜里,屋外。
“扣扣扣——”
余秋白听着声音,没有防备去开门,看到了一个包裹。
“谁的包裹?”
他拾起正走出门,想要看看外面是谁放的。
哪怕心底有一个答案,还需要亲眼验证一番。
“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蒙着面,快速走到他面前,只是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别动,提上包裹带我离开。”
他配合着提上,揽上那纤纤细腰时,低声说了一句:“冒犯了。”
两个黑色衣袍下边纠缠,难舍难分,飘飘荡荡在上面极为好看。
而姜南,也就是黑衣女子。
她的武功尚在,但从未真的飘起来在空中想飞起来一般,舒然又自在像只小鸟。
“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那一句小姐,姜南还以为他是认出她了,结果是让自己离开,心里舒了口气。
“咳咳,我不认识路。”
她理直气壮看着对方,想看看他究竟怎么回答。
余秋白有些好笑,他是木,但并不代表他傻,看不出来她的伪装。
气息和身形一样,不是换了衣服和蒙上脸就认不出来。
“小姐想去哪里?”
姜南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去谷口。”
他们现在是在谷里,与世隔绝,只有武功高强的侍卫每日出去采购。
小姐去谷口做什么?
难道……
“好。”
这次姜南自觉摆好了姿势,选了一个最舒服的样子,等他抱她飞起来。
“现在离谷口很近,男女授受不亲,你跟我过来。”
他板着一张脸,直接抬脚离开。
姜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突然就变了一张脸,一下就黑了脸。
走过去多费时间。
她就想出去玩一玩,不会逗留很久,肯定比学礼仪好上太多。
快到谷口,姜南如果不是跟着余秋白,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哪只脚往哪边走,唯恐踩错出不去。
而余秋白走到了之前的一个地方,果然看到了那个男人。
“你还敢来?”
宫霖寒上次重伤小姐,现在来肯定是阴谋。
他回头看了一眼姜南,她恢复记忆了?
恢复记忆了更不该和宫霖寒搅在一起,这可是要杀她的人。
“谁啊?”
姜南紧跟余秋白的步伐,牢牢抓住他的衣角。
眼前月牙白色的男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眉宇之间总是凝聚着一股邪气,看着很不好相处。
看到余秋白对待他的态度,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姜姜,我是宫寒,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次出手是我不得已的行为,是我被苗疆之术控制了!”
“我管你什么寒,我治不了你的病。”
姜南想也没想就回了他一句,这个男人每说一句话身边的男人的脸就黑上一点。
这番话让两个男人都有些懵圈,治什么病?
尤其是宫霖寒,那双眼睛像淬了毒的箭,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没病,一个大男人哪来的宫寒。”
他仔细读了读自己编的名字,也觉得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一定叫宫霖。
“姜姜,我是来找你的,来找你赔罪的,那些都是误会。”
不愧是皇子,他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脸上马上带上翩翩公子的模样,还笑得很温柔,来了都觉得陌上人如玉。
可姜南不觉得,只觉得这人似乎在图谋不轨。
“秋白,我们走吧,这个人病得不轻。”
哪有人求人原谅笑得这般开心,连赔礼都没有,甚至像只狼盯猎物一样。
两人拉着手就要走,宫霖寒看着眼睛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