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语气,抬头看向宋老太太:“他们不过来看我一趟,下回不会来了,老太太放心。”
“即便要补贴,我也不会拿国公府的银子去补贴他们的。”
这话说的宋老太太挑眉。
她是想让沈微慈管家,但同时也忌讳沈微慈将来拿国公府的银子私用,刚才那话也是试探她的,看看她这回到底有没有补贴。
其实那点银子本算不得什么,但规矩是规矩,多少都要说清。
现在她还在要是沈微慈就起了心思,将来她要不在了,岂不是乱套了。
这下一听,便觉沈微慈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倒是稍满意。
从宋老太太那儿回去后,沈微慈看侍卫走了,又问月灯:“都吩咐好了?”
月灯连忙点点头:“夫人放心,都说好了。”
沈微慈看向已亮的天际,拢起了袖子。
那头悦来客栈里,天色将将亮,白富春起来要去撒尿,可才走到门边上就觉得后背一阵凉意,颤巍巍的侧头一看,便见着自己脖子上面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要是那剑动一下,自己就会当场血溅在这处了。
他吓得几乎腿软,连忙求饶:“不知兄台哪里人?我身上真没半分银子。”
“求这位兄台饶过我一命。”
身边却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们去宋国公府的闹的事情,我们将军已经知道了。”
“现在将军要你们悄无声息的死,自己去阎王殿求饶去吧。”
说着那剑压下,就要一刀割了白富春脖子。
白富春吓得尿流,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看着那白刃又往自己刺过来,连忙磕头求饶:“官爷饶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
那剑在离白富春的脸只有一指的地方顿住,又冷冷道:“饶了你们也不是不行。”
“我们将军不是不讲情面的,念着你们是世子夫人亲戚,只要你们再不去宋国公府闹事,不去扰世子夫人清净,不管你们去哪儿闹,将军都不会管,自会饶了你们。”
“将军说了,你们毕竟是世子夫人娘家的人,但将军也知道你们曾经差点卖了世子夫人的事,只要你们早点滚远,将军可以不再计较。”
“不然你们一家就在乱葬岗安家团聚吧。”
宋璋身边的侍卫多少都是跟在宋璋身边打过仗的,身上沾染着血腥气,冰冷威胁的话丝毫不是开玩笑,冷意中的杀气,寻常没见过刀刃的人只怕是要吓傻。
身后又传来自己妻子惊恐的声音,白富春转头一看,自己妻子脖子上也被架了一把剑。
那住在另一间房的儿子和女儿呢。。
他们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过来,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人来,显然是早就打点好的。
白富春越想越害怕,早就知道宋国公府不好惹,没想到这么不好惹,现在他后悔不已,不该被那侯府的诓来这里。
他顿时什么也不想了,现在只想活命,连忙磕头求饶。
头顶又传来冰凉的声音:“我会一直盯着你们,往后再胆敢往国公府去一步,便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他收了剑,如来时悄无声息,又从窗外跳出去,悄无声息的走了。
要不是地上的湿润和腥燥气,白富春都差点觉得是一场噩梦。
他看了眼妻子林氏,又赶忙往隔壁去,一推开门就见着儿子也跪在地上,脖子上还流着血,正嚎嚎的哭,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扑通一下瘫在了地上,旁边林氏慌张跑过来,顿时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紧紧看着地上的白富春哭着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国公府真真是不能惹了。”
“可我们宅子都卖了,又什么好处没捞着,反而差点丢了性命,难道就这么回去?”
白富春咬牙,声音阴冷:“那就去找侯府。”
“他将我们骗过来的,要不是他,我们何至于受到这种差点丢命的事情!”
旁边的白丁华也眼含恨意道:“对!他带我们来却不管,也不说宋国公府这么不好惹,分明就是故意的。”
白富春紧紧捏紧了手。
站在窗外的侍卫听了他们的话,这才翻身回去给沈微慈复命了。
到了午后,沈微慈靠在罗汉塌上看书,月灯急匆匆进来,附在沈微慈耳边低声道:“来福来了。”
沈微慈放下书,让月灯快领着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