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的手心炙热,捏在沈微慈的脚上,热气从她脚尖处往上,酥酥麻麻的冒,叫她的身子莫名的发软,脚尖卷缩起来。
她从贵妃榻上坐起身子,身子往前倾,低头与半跪在她面前的宋璋目光对上,脸颊发热,眼眸含星,伸手去捏住宋璋袖口,声音颤颤的小声“你快放人,就这么不害臊?”
宋璋低头看了看沈微慈捏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指,白玉肌莹莹,泛着香风,又抬眼看向沈微慈微红的脸颊。
他看的出神,又低低开口“你夜里总是腿上凉,脚也是冷的,下回我让人用蚕丝和貂绒给你做袜,再给你做软羊皮靴,穿着舒舒服服的暖和。”
沈微慈看着宋璋“我穿着裙呢,哪能跟你一样穿靴子。”
“但你做来留着,不是要带我与你一起秋猎么,正好也用得上。”
“你没在我又去后头马场里练了练,一个人骑马也熟练很多了。”
宋璋觉得自己的心意总算没有被辜负,揉在手掌间的罗袜上,嗯了一声,才低头去替沈微慈重新将锦鞋穿上。
他站起身,又将手炉往沈微慈怀里塞过去“你看看书逗逗鸟,等我忙完过来陪你。”
直到见着沈微慈点头,他才转身走了。
出到外头,鸣鹤早等在外面,见着宋璋出来就道“四殿下最近的动作不小,三殿下反没什么动作。”
说着他将手里的信递给宋璋,看向暗色中的人“要不要告诉圣上?”
宋璋低头看着手上的信,唇畔紧抿,没有回话,只抬腿往书房去。
鸣鹤跟在宋璋跟后“还有国公爷爷捎信回来了……”
这头沈微慈在宋璋走后就又去小书房里去。
她的铺子里最近渐渐热闹起来,她又研了几种香方,打算写出来明儿叫人送去。
小坑桌上摆满了账册,月灯赶紧去收拾,禾夏又去拿笔墨宣纸。
沈微慈拿了一只毛笔,一边翻着香谱和药草书,一边写着方子。
她写的很慢,小半个时辰才写出两张来。
出去跑腿的随从回来,叫外头的丫头提着食盒送进去,月灯去接了过来,看向仍在写字的沈微慈笑道“夫人先吃了再写吧,免得待会儿凉了。”
沈微慈肚子里莫名空落落的,开始馋嘴起来,就搁了笔,让丫头将小桌收拾干净,又赶忙让月灯拿过来。
月灯难得瞧沈微慈会有馋嘴的时候,脸上笑意不歇,赶忙将食盒放上去,一打开醋溜鱼的香味飘出来,月灯才一端出来,沈微慈就等不及的拿了筷子去夹。
禾夏送了银花茶去沈微慈手边笑道“夫人慢着些,小心烫。”
沈微慈已送了一口在嘴里,酸味在口腔中泛开,她闭眼叹息一声,又看向月灯“我从前好似不爱吃酸的。”
月灯看着沈微慈笑“可不是。”
“夫人从前酸果子都不吃,说瞧见了就牙酸。”
沈微慈低头看向盘子,上头的葱丝和淋的酸汤汁却叫她闻着味口大动“这是怎么了……”
月灯笑了笑“夫人愿意多吃是好事,从前夫人只喜欢做东西吃,吃的却不多。”
“就这两日,我觉得夫人夜里的胃口极好,要这么吃下去,明年开春就圆润了。”
她说着又去将食盒下头的盖子打开“刚才我去接食盒时,小桂子说品味轩的掌柜听说夫人爱吃醋溜鱼,又特意给夫人送了道新菜式鲜酿鱼给夫人尝尝。”
“说是用新鲜的羊肉剁碎了和米饭一起用油炒了塞进鱼肚子里,再用火烤,烤熟了再浇一层热油,可费功夫了。”
说着她将鱼拿出来放在沈微慈面前“夫人也尝尝这道鱼,说不定味道更好呢。”
羊肉的微微膻味和油味传来,沈微慈觉得胸口一闷,忽觉得微微有些恶心。
这两天她都吃的清淡,乍一见油腻,竟难受的很。
禾夏已挑了一筷子放到沈微慈面前的碟子里,笑道“夫人尝尝,要好吃,明儿叫府里的厨子也做来尝尝。”
沈微慈低头看着碟子里的鱼肉和羊肉,强忍着那一股莫名其妙的恶心动了筷子,羊肉才刚一入嘴她便受不了了,捂着唇便干呕起来。
她额头上渗了汗,脸颊苍白,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月灯下了一跳,赶忙过去给沈微慈拍背“夫人怎么了?”
说着她又去叫禾夏“你快去叫府医过来。”
禾夏瞧着沈微慈的模样,也不敢耽搁,连忙掀帘子出去。
出到外头,她看着书房亮着的灯,又见凌霄守在门口的,忙去凌霄身边道”夫人身上不舒服,你问问世子爷能不能进去瞧瞧夫人。“
凌霄忙想多问,又见禾夏又匆匆转身去找府医来,这才知耽误不了,连忙去传话。
宋璋从外头进去的时候,沈微慈正靠在月灯的身上,一脸难受。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两道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