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看了看沈犹烈寒,再看看激动的沈犹烈火,突然就明白了沈犹烈寒的苦心,故意插科打诨道:“太子殿下这么激动作何,皇帝伯伯那么聪明,你和寒都是他的儿子怎么也不会笨到哪里去,太子殿下您若是蠢到去参与宁国公府的那种乌七八糟的事情,皇帝伯伯当初就不会选你做储君了!”
“也是。”沈犹烈火呐呐应道,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凤栖梧却突然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太子殿下,你的故事讲到一半儿吊人胃口这可是很不道德的,话说故事的后续呢?”
八卦嘻嘻的样子让沈犹烈寒前一秒的感动全都化为了哭笑不得,只能宠溺的看着她,任由她在腹黑女王和软萌萝莉之间自由切换。
“后来啊,父皇不但没有惩罚他,反而兴冲冲的说发现了皇帝的绘画天赋,找了朝中最擅长绘画的吴大学士教我们几个一起学画画,倒是鸾妃娘娘,后来知道后提溜着皇弟的领子到母后宫中让母后教训他,到最后,他就被罚一个月不许出凤栖宫,替母后抄十五本经书。”话说到这里,沈犹烈火突然笑了出来,似是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
凤栖梧急的抓耳挠腮“不是你自个儿偷乐什么呀,好歹把话说完行嘛,太子殿下?”
“抱歉,本太子失礼了!”沈犹烈火失笑道:“只是想起当初三皇弟性子跳脱,安静不了一刻钟,被安排吵经书后撒泼打滚求着绯烟夫人待他脱离地狱,顺手还把盯着他抄经书的安若姑姑的头发给剪了,可是让母后和鸾妃娘娘好生教训了一顿,一个月的足禁生生改成了三个月,后来若不是父皇趁机让凤大将军带着三皇弟去军营历练,只怕三皇弟在那三个月内,要被憋疯了!”
凤栖梧偷听到了八卦,心满意足的跑到沈犹烈寒身边,拿手拐子捅了捅沈犹烈寒,一脸促狭的道:“想不到啊王爷,你这么冷酷狂霸拽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的黑历史,往自己的字帖上画五爪金龙,当初怎么没人给扣个谋逆的罪名把你给咔嚓了?”
沈犹烈寒闻言一下子黑了脸“你就这么希望我被人弄死了?”一张口就来诅咒自己,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想到曝光自己黑历史的罪魁祸首,沈犹烈寒眼神冷刀子似的看向沈犹烈火,后者笑的云淡风轻“三皇弟啊,这端华郡主也不是外人,你的辉煌过往她迟早都要知道的,没关系的,皇兄相信你,她不会嫌弃你的。”
“当然。”沈犹烈寒傲娇脸看向凤栖梧“你会嫌弃本王?”
凤栖梧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人左眼写着威风凛凛的“你敢嫌弃本王试试看?”右眼却又可怜兮兮的写着“你不能嫌弃我,你要是嫌弃我就哭给你看”的字眼,一时间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垫着脚拍拍他的脑袋道:“乖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啊,小时
候的寒软萌可爱,长大后的寒威武霸气,怎么都跟嫌弃扯不上边是吧,太子?”
哄好了自家的大小孩儿,凤栖梧还不忘记把自己的临时战友拖下水,谁让他嘴上没把门儿的,惹到自家这个大小孩儿的。
沈犹烈火明明是转移活力来着,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自己身上,有些无奈的道:“端华郡主说得对,皇弟你从来都是令人敬仰的,什么时候会被嫌弃,你想多了。”
沈犹烈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的单音节,对二人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劝慰表示嗤之以鼻。
“我说三位,能不能等咱们找个落脚的地方你们再来表演一家和乐,我们现在是在大街上好吗,在海上飘了那么久,你们难道不累嘛,这说不准什么时候还就冒出来几个刺客,玩儿一下刺杀······”
安至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犹烈寒一个眼刀子扫过去“闭嘴!”
安至诚下意识的捂嘴,灵敏的捕捉到空气中那一丝的不安分子,他歉然的朝众人傻笑“抱歉抱歉,本太子发誓,以后绝对不乌鸦嘴了!”
嘤嘤嘤,安至诚觉得他现在最应该去东楚最大的玲珑坊赌一场,说什么来什么,预言前所未有的准确。
“主子,你这嘴,以后还是不要说话了!”曲靖握着剑警惕的站在安至诚身前,脸上不无怨念的说道。
别人不知道,曲靖却是清楚得很,安至诚的乌鸦嘴应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只要安至诚说什么坏事情,不出一天时间,那件事铁定会发生,而且是以常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曲靖都有些麻木了,这一次,实在是牵扯的人都太重要了,曲靖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嘿你小子,爷这半年不发威,连你都敢来那爷开涮了是吧?”安至诚一扇子拍在曲靖脑袋上“待会儿动作给我放麻利一点,这好几波人,你们可不许给爷丢脸!”
“主子放心吧,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咱西陵儿郎什么时候怂过!”一说到与敌人厮杀,曲靖整个人都精神了。
凤栖梧不动声色的抓起沈犹烈寒的手,一边低声对楚伯肇道:“这码头上都是一些百姓,附近与偶没有什么开阔地带,尽量不要牵连无辜百姓。”
楚伯肇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