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嘴硬吧。”姜旭舟轻笑一声。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收敛笑容,一脸正色道:
“表弟,给不了人家幸福,就不要拖累人家。”
萧玉珩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道:
“表哥想多了,我与苏月婵什么事都没有,我们清清白白。”
见他这样,姜旭舟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他压低声音道:
“以你的身体,还想有什么?真要有什么我反倒不担心了。正因为你们清清白白,所以我才担心。”
“你们若是在一起,她就得守活寡,她才十五岁,守得住吗?如果她守不住,以你的霸道,能受得了?最后只怕要惨烈收场。”
萧玉珩若有所思。
他发现,自己远比姜旭舟说的还要霸道。
这些日子,苏月婵与他住在一起,他总忍不住想要抱她亲她,真要娶了她,他怎么可能让她守活寡?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霸道地希望,即便他隐疾没好,苏月婵也能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他真是疯了!
面对苏月婵,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有些想法,有些行为,他明知不对,却控制不住。
他明明是个控制力极强的人啊。
怎么会这样?
莫非是那方面好了之后,太过压抑的缘故?
可面对其他人,他还是与以前一样正常。
想不通。
大概是苏月婵给他下蛊了吧。
太阳总算下山,萧玉珩拿起一袋文书起身就走。
姜旭舟连忙拦住他,语重心长地道:
“在哪办公都一样,你为何非要回府办公?表弟,你有没有觉得,你太过黏着苏月婵了?”
“她又不是你媳妇,总不可能在珩王府住一辈子吧?你这般依赖她,等她离开后,你怎么办?你如今的行为,跟一个瘾君子又有什么区别?”
“趁着这瘾头还不重,赶紧戒断。珩王府有那么多人照顾她,不缺你一个,你今晚宿在大理寺吧。”
萧玉珩淡淡地看了姜旭舟一眼,理所当然地道:
“我有话与她说。”
说完,他绕过姜旭舟,大步离去。
回到珩王府,萧玉珩连公文都没放下,径直去了苏月婵所住院落。
苏月婵正挥汗如雨地练剑。
夕阳的余晖下,她一身红衣,挽起一个又一个剑花,娇媚灵动,翩然若仙。
剑气所到之处,落英缤纷。
唯美的画面美得让人窒息。
萧玉珩努力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一步一步走向她。
听到脚步声,苏月婵收起剑招,笑盈盈地迎上前去。
“皇叔回来了。”
她没有行礼,很随意地与他打招呼。
这是萧玉珩要求的。
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行礼来行礼去的太过麻烦,于是萧玉珩就免了这些礼数。
苏月婵身为现代人,也不习惯这些礼数,免去了最好,大家都轻松。
刚练完剑,苏月婵双颊红扑扑的,仿佛染了胭脂。
潋滟的桃花眼,像是刚从水里润过一般,清澈明媚。
桃花眼是多情眼,看狗都深情,勾人而不自知。
她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如兰似菊的幽香。
萧玉珩盯着她明媚的俏脸看了一会,喉结滚动。
他左手提着公文袋,右手取出手帕,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汗。
隔着手帕,他修长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
她心尖一颤,纤长的睫毛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萧玉珩哑声问。
苏月婵抿了抿唇,婉转地道:
“皇叔,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虽然皇叔有隐疾,可他身上的荷尔蒙太强了,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在这吃人的古早世界,她必须守好自己的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跟皇叔还要避嫌啊?”萧玉珩俯身笑看着她。
靠得太近,苏月婵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皇叔”
她心尖发颤,声音也跟着发抖。
这声音
萧玉珩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当场将苏月婵压倒。
怕自己控制不住,他快速擦去她脸上的香汗,然后收起帕子,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怎么这么不经逗?”他笑得云淡风轻,“是谁说要与我做好闺蜜的?擦个汗都紧张,还怎么做好闺蜜?”
一阵清风吹过,苏月婵猛地惊醒过来。
是啊!
说好了要做好闺蜜的,她紧张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