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都走了,青竹和黄嬷嬷才慢慢走到云书音身边,小心翼翼的仔细打量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怎么了?”云书音疑惑的问两人。
黄嬷嬷急忙摇头回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二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云书音笑起来,两个梨涡甜甜的,丝毫感觉不到刚才对赵嬷嬷那股凶劲。
两人这才放松下来。
青竹笑道:“眼睛,鼻子,嘴巴,声音,都和以前一样,但现在二小姐拿出了身为嫡女该有的刚强果断,更有气质,更美了!”
云书音笑了笑,随手将镇纸丢到桌上,再回过头来,神情已然变得认真严肃:“我是尚书府严格意义上唯一的嫡女,尚书府这些年挥霍的,都是母亲留给我的钱,没理由让继母和庶姐花着我的钱,还要肆意欺负我!你们俩记住,从今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我们,我绝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青竹和黄嬷嬷陪着云书音这些年,早就被欺负怕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云书音会反抗——之前太子妃找上门的时候,青竹都以为二小姐今日完蛋了,没想最后又化险为夷。
刚才黄嬷嬷并不知道太子妃来了,现在听青竹说,心里一阵后怕,但仔细回想,好像一切从开始都在二小姐的计算之中!
二小姐真的是变了!变得坚韧,强大!
两人激动得热泪盈眶,黄嬷嬷当即表示:“以后不管二小姐做什么,奴婢都不反对了。”
青竹附和道:“奴婢也是,不管二小姐做什么,奴婢都全心全意支持二小姐!”
云书音笑起来:“这就对了,我们齐心协力,日子才会越过越好过!黄嬷嬷去休息,尽快把伤养好,青竹把地上的血迹打扫一下。”
交代完两人,她就朝外面走。
那日张夫人子在寒山寺当众说出闹事的真相,虽然不少人都知道云书音是冤枉的。
可毕竟柳氏一直都是以慈母的形象示人,云挽晴在外人眼中,亦是才貌双全,端庄淑女的大家闺秀。
相反是云书音的名声不太好,从小任性不听规劝,女儿家该学的琴棋书画针线女孩一窍不通,反而一心专研医术……堂堂尚书府嫡出的小姐,不知道学医术做什么!就算师父是神医,那又如何?
所以,一部分人还是认为巫术一事,是云书音勾搭了太子,太子帮她遮盖辟谣,仍对云挽晴心存同情。
现在云书音不仅打伤赵嬷嬷,还逼着尚书府出来澄清——赵嬷嬷说到底只是个下人,她自己办事不力,损就损了。
可要澄清谣言,那是将柳氏和云挽晴,以及云千赫都推进泥潭啊!
尚书府派去寒山寺接云书音的下人回来后,柳氏摔了一屋子的花瓶瓷器。
云千赫亦是气得大骂:“那孽女简直无法无天了,当真以为找了太子为靠山,就可以上天了?她那点嫩骨头,还不够太子妃捏呢!既然不想回来,那就让她死在寒山寺吧,我不会管她的!”
之后,尚书府就真的没再管云书音。
本来以为以太子妃的性子,不会轻易放过云书音,谁知道她气势汹汹去了趟寒山寺,就没有下文了!
楚星曜仍还留在寒山寺里。
每日去寒山寺回来的人,不是夸云书音善良,免费为人看病,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就是说她与太子成双成对出入,举止亲昵……
尚书府坐得住,楚临风都坐不住了!
四天后。
尚书府被迫对外澄清:
云挽晴生辰宴当众失去理智咬人,在云书音房里发现写着云挽晴名字及生辰,又染着血的诡异布偶,云千赫和柳氏关心则乱,误会是她用巫术害云挽晴。
现已查清,云挽晴是每日苦练琴艺,身子虚弱被邪祟沾染,那布偶,是居心叵测的下人故意偷偷放到云书音房里的。
所以,云书音是冤枉的!
尚书府大张声势发卖了几个下人之后,云千赫和柳氏亲自到寒山寺接云书音。
他们到的时候,云书音正在为来求医的患者把脉——自云书音神医徒弟,医术精湛的名声传出去后,每日前来求医的人越来越多。
免费义诊,是功德无量的善事,寒山寺特意圈出了一处小庭院,还指派了几名小僧协助。
云书音穿着一身素雅的靛青衣裙,浑身上下不戴任何首饰,不施粉黛,十分简朴,像是从小在外游历的寻常女子,完全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她戴着月色面纱,云千赫一时间还没认出来,柳氏像见了鬼似的,指着她向云千赫惊呼:“夫君你快看,这大庭广众之下,书音竟然……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啊!尚书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云千赫顺着柳氏手指的方向,正好看到云书音将手搭在一个少年手腕处给他把脉。
云千赫原本就不待见云书音的,近来又因为她的所做所为藏怒宿怨,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