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对方话没说话人已经瞬间石化。
“好你个江四郎,难怪过本王家门而不入,原来是与佳人有约,哈哈哈。”
淮王笑得爽朗肆意,半点儿没有要把帘子放下的意思。
陆冉冉臊的面红耳赤,赶紧挪开了唇,试图从江景珩的禁锢里解脱出来。
江景珩的手紧了紧,将陆冉冉的头埋进自己的臂弯,藏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挑眉看向淮王,薄唇轻启,“王爷,劳烦避一下嫌。”
淮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依旧喋喋不休,“江四郎,你玩的可真花啊,那日在礼部尚书府,本王还以为你对那个小娇妻动了情,这一转眼就温香软玉在怀了,本王都自愧不如啊。”
感觉到怀里人的不自在,江景珩冷了眉眼,沉声道,“够了。”
“你别急啊,咱俩谁跟谁,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严守秘密,你们江家那规矩也太没人性了,不许纳妾,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你我兄弟一场,我怎么忍心看你受苦,不如这样,这个小娘子你可以安置到我别院里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淮王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主意真是天衣无缝,正等着江景珩夸他呢,却见江景珩一记眼刀过来,厉声呵斥,“滚!”
“不是……”淮王还要再说什么,看见江景珩眼里的杀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嘴里咕哝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然后依依不舍的放下车帘,他是真的没看够啊,冷面无情的江景珩居然因为一个女子乱了方寸,这可比醉仙楼那些姑娘的表演有意思多了。
见淮王走了车夫战战兢兢的在外头赔罪,“四爷,奴才没有赶好马车,基本功了四爷和四夫人,求四爷责罚。”
江景珩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那盈润的唇留下的清香还在,让人回味无穷,他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起来吧,以后看见淮王躲着点走,别恶心了夫人。”
马夫千恩万谢,平安几次三番想要来查看四爷是否安好,硬是被春兰给拦了回去。
她也担心她家小姐,刚刚急忙下车查探,顺着淮王掀开的帘子瞄了一眼,就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刚刚她还骂淮王狗仗人势,在街上横冲直撞惊了她家小姐,现在她真想去给淮王磕一个,感谢他的神助攻。
这种关键时刻,谁都不能打扰她家小姐和四爷。
马车重新上路,江景珩这才松开了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江景珩才缓缓开口,“淮王他都是信口胡诌的,你别放在心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指无措的动来动去,像个犯错的孩子。
“四郎放心,冉冉知道自己的身份,说到底是我耽误了你。咱们的婚事是皇上的旨意,休妻和离都不可能,金屋藏娇是最好的法子了,只是委屈了那位姑娘了。”
陆冉冉说的是心里话,可不知道为何,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定是嫁到江家这些日子受了江景珩太多照拂,产生了依赖思想。
重活一世,她的首要目标是复仇,她绝不会把心思放在虚无缥缈的儿女情长上面,若是能见上一面亲生父母,那便是意外之喜了
她深吸一口气,摒弃了头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眸光变得坚毅了起来。
听着陆冉冉那些轻飘飘的话,江景珩脸上的笑意在一点点消散,眉眼都变得深邃了起来。
陆冉冉敏锐的察觉到了江景珩的不悦,连忙改口,“是我唐突了,四郎看上的,定然也是人中龙凤,怎么会愿意受这般委屈。”
江景珩要怎么安置他的心上人她都无所谓,倒是江四夫人这个名头很是好用,她可不想得罪江景珩。
“陆冉冉,你很好。”江景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么一来,陆冉冉越发肯定,江景珩对这个心上人不是一般的在意,她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之后的几天,江景珩都宿在书房里。
陆冉冉不由可怜起他来,爱而不得应该很难受吧。
那厢,安定侯府派出去的嬷嬷已经将陆家这些年如何对待陆冉冉查了个七七八八。
唐夫人长吁短叹,“这么好一个孩子怎么受了那么多苦。”
唐知秋更是不敢相信,聪慧善良的陆冉冉竟自幼被磋磨打压,好不容易嫁了个好人家,却愿意为自己以身犯险,说她是个女中豪杰也不为过。
可恨那陆家人,当初不曾好好待她,现在还想喝她的血,真是岂有此理。
娘俩正想着该如何跟侯爷说这事儿才好,以他的性子,知道陆冉冉在陆家受过那么多委屈,难保他不会让他因为激动直觉提着刀去陆家砍人。
正寻思着呢,安定侯回来了,虽然他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来,唐知秋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他有心事。
“父亲,我看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