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儿在昏暗中,感觉到脑袋突突的疼,耳边不停传来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更加头疼欲裂,不禁喊道:“别吵!”
这才得了片刻安静。
继而又是一阵更尖锐的声音带着愤怒:“好你个苏宝儿,事情暴露了,就装死?你以为娘还会护着你?告诉你,没门!”
苏宝儿强忍着头疼睁开双眼,见到的就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插着腰,满脸愤怒,唾沫星子四处飚,记忆里,这是原身的大嫂,何氏。
“宝儿,你醒了?你这孩子,怎么能自己跑到河边去呢?差点淹死了,你死了可让爹娘怎么办?”
一个干瘦的妇人站在床边抹着眼泪,这是她母亲程氏。
“娘!你还护着她,她可是偷了钱,和二流子鬼混,大家知道了会进猪笼的!”
何氏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知道娘平日溺爱她,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娘还是是非不分。
“混账东西,你再敢乱说一句,我就让苏大休了你!”程氏听到儿媳妇诋毁自己闺女,立马甩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刀剐她。
呵斥住了大儿媳,程氏又看着苏宝儿,小心的绞着手,试探的问道:“宝儿
啊,就是娘柜子有十两银子,你看到没有?娘不是说你偷,只是这笔钱…。。”
苏宝儿在掉下河道后,就已经换了芯子,她那肥胖的身子可是撑不到这些嫂嫂们来救她。
现代的苏宝儿是农科院顶级专家。
今天是她和未婚夫的的恋爱纪恋日,她提早下班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却在半路看到对面街道上未婚夫亲吻其它女子,她愤怒想冲过去要个说法,一个大型货车疯狂鸣笛。
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辈,苏宝儿含恨而终。
一阵白光笼罩了她,失去知觉。
街角昏暗的角落,一个全身穿着黑袍的男人,目睹这一切,勾起了玩味的嘴角。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苏宝儿有劫后重生的喜悦,也接受了原身的记忆。
“我拿了,都给许二牛了。”苏宝儿承认道。
许二牛就是和苏宝儿一起鬼混之人,见她有钱,二牛和她争抢,苏宝儿不小心踏空,掉进河道里,许二牛拿着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就知道!天天好吃懒做的,上次逼着公爹给他买个男人,这次又偷光家里的积蓄,下次是不是就要拉着我们全家去陪葬!”苏家大嫂尖叫着,她真是恨极了苏宝
儿,一来一回,家里的银子都砸在她手上了。
“分家!苏宝儿必须分出去,她之前买男人的时候就说过,她要和那个男人单独成家,我们妯娌才同意公爹给钱的。”
说着还捅了捅站在后面,把头埋得低低的,像鹌鹑一样的女子。
“嗯,分家。”后面的女人也点头同意,虽然微弱,但是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这妯娌明显就是商量好了的,程氏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这两人当真是要造反,这简直是忤逆。
苏宝儿芳年二八,十指不沾阳春水,一个爹三个哥哥都对她极尽宠爱,养成她好吃懒做,性格泼辣的性子。
远近村子都对她避而远之,生怕招来一个又能吃又不干活还有人撑腰的媳妇,所以她过了十六还无人问津。
按照大丰国律可是要被拉去配嫁的,就是等着国家给你分配夫君,奇丑无比的、瞎子残疾这就等于拆盲盒。
没有和离,又抵不住诱惑,和二牛拉拉扯扯,苏宝儿内心感叹,这原身可真是虎啊。
“好,好得很,等会儿我就让大娃二娃,把你们这群不爱护幼小的贱人都给打发了。”
苏家娘气得浑身发抖,是被气狠了。
“没
有天理呐,小姑子偷人,还要把我给休了,我不活了,不活了。”说着大儿媳一头倒在地上,双脚使劲乱蹬,眼泪鼻涕一起流。
何氏这次是下了狠心,这个小姑子之前还以为是个好的,嫁过来这些年越发的骄横,丝毫不饶人,对上不恭顺,对下不爱护,婆婆就是给被屎糊了心的,一味的袒护。
“我不管,她要是不分出去,我就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让她进猪笼!”
老二媳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还是蹲在老大媳妇边上,表示和大嫂站在同一阵营。
对峙的双方谁也不让谁,苏宝儿打破僵局。
“我记得我们家在后山建了座小木屋,我搬到那里去!”
嫂嫂们是打定主意要赶她出去,与其在这里撒泼打滚,浪费时间,还不如想办法把钱给填上。
“真的?”
何氏狐疑的打量她,这个难缠的小姑子这么容易就妥协。
“比黄金还真,至于那个银钱,我会想办法还回来。”
难得见到苏宝儿如此和气的给她们说话,何氏有些意外。
上次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