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苏毅踟蹰了许久,还是进了村长家的门。
村长夫人把碗里的剩饭藏起来,笑道:“毅哥儿?你这时候怎么来了,吃了吗?没吃的话我想办法给你做点?”
苏毅早就把村长夫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了,皮笑肉不笑道:“婶,我是来找叔说点事的,已经吃过了,您别忙,我说了事儿就走。”
“这样啊,老孙,老孙,出来一趟,毅哥儿找。”村长夫人借着身影遮挡,把碗里的剩饭盖住带回了屋里边,不多时村长孙明辉就走了出来。
“毅哥儿你来干什么,是有小萍丫头的信儿了?”
苏毅摇头,“山里没小萍丫头的踪迹。叔,我上山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成山的蚂蚁都在搬家,我怀疑明天要下雨了,而且来势不小,可能会出事。所以希望您能挨家挨户通知一遍,让村里人检查检查自己的屋顶。”
他其实想说这些话,是泉宝讲的,顺便告诉全村人自家闺女不傻了,是个机灵敏捷的好孩子,但突然又觉得这样做对泉宝的名声不好。
若下雨了,大家会觉得她是个神神叨叨的孩子,不断过来打扰她,若不灵……
自家闺女少不了要担一个妖言惑众,爱撒谎的臭名,干脆就随便找了个借口。
“下大雨?”
孙明辉抬头看了看晚霞灼人的天
空,丝毫不见惊慌,反倒笑了起来。
“艳阳高照的,晒死条人命,怎么可能下雨,你小子该不会是闲着没事干,故意拿我开涮吧?这种时候大家伙都在饿肚子,让别人爬上爬下的,就弄得更饿了。若下雨了还好,没下雨的话,旁人得怨死我……”
苏毅顿时哭笑不得,“村长叔,我也没这么闲,没必要特地过来拿这种事情说笑,我是说真的,不信你去找找看有没有蚂蚁搬家?”
孙明辉还想说点什么,但苏毅打断了他:“反正我家今晚连夜修房子,其他人修不修与我无关,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照不照做就是村里面人的事,如果真发生了暴雨塌房的事,压死人,也与我没干系。叔,映雪和孩子在家等我,先回去了。”
该说的都说了,他不是圣人,村民们的性命又不是掌握在他手上,用不着他来负责,若非自家闺女心善,当他愿意从二里外的老宅,特地跑回村?
他犯贱啊,想跑细自己两条腿。
孙明辉还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但他儿子却走过来说道:“爹,苏大哥从来不撒谎,他们家安身立命的老宅离村子远,如果不是在山上遇到了端倪,是绝对不会特地跑这一趟的。我看您还是通知下去吧,我和几个弟弟上屋顶查看查看,万一真有大暴
雨,咱们村得有防备才行呀。”
孙明辉看向儿子,十分奇怪道:“你平时和苏毅聊不来吧,就这么相信那小子说的话,相信明天会下大雨?”
“我不是相信苏毅,而是就他平日的人品考虑,觉得他没必要开这种玩笑,苏毅又不是疯疯癫癫的二流子,从小到大您见他造过谣么?”
倒是苏金苏银苏玉三兄弟,和他们老娘苏邹氏一样,很爱造谣,不是说西家儿子阳痿,就是说东家寡妇屁股有痔。
话这么说,孙明辉也不得不把此事当真了,摇着蒲扇就去通知村里人。
苏毅离开村长家后,去找了苏兴武,人家要带他们一起逃荒,多少算是份心意,明天会下雨这事儿,多多少少得跟苏兴武等人提一嘴。
苏兴武没说信,又没说不信,但是收拾行装的动作未曾停下来,只道晓得了,会多注意的,谢过后就把苏毅送出了家门。
苏毅无奈,顺路到山脚边儿砍了两颗树,拉回去替换家中腐朽的房梁。
孙明辉速度很快,不消半个时辰,明天会下雨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大家伙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小心一点总没坏处,可大多数人还是不信的。
尤其是苏家老宅这边,苏金缠着孙明辉问东问西,得知消息是从苏毅嘴里边传出来的,当即白眼一翻,关门
睡觉。
邹翠兰半夜坐在苏金身上起起落落、摇来摇去,一边律动还一边喘着声问道:“当家的,咱真不修屋顶啊?我见村里…唔哦~好多人都在修。”
“那是他们脑xx病,”
苏金狠狠一顶,弄得邹翠兰引颈长啸,然后才不屑道:
“消息是从那窝扫把星嘴里传出来的,你敢信?那野种说下雨就下雨,当自己是谁,雨神萧啊?有修屋顶的功夫,不如让我多爽爽,再说了,老三老四他们都没动手,凭啥我去修?行了,专心点,你爷们要冲刺了!”
“哎呀!别这么快~~”
饱暖思淫—欲,二百斤糙米让苏金和邹翠兰一家子吃得肠饱肚圆。
苏金又是瘾过头的,以前没力气少做得很,现在有力气了自然不会让自己憋着。
比起苏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