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翠兰被骂得脑袋嗡嗡作响,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骂过畜生呢!
泉宝一个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居然敢指着鼻子骂她?
士可忍孰不可忍,邹翠兰转头拿了一根棍子,风风火火的朝泉宝走了过来。
杨大婶一下就看到了邹翠兰那要吃人的模样,连忙也向泉宝靠近。
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手里却拿了一把菜刀,站在泉宝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邹翠兰。
“这才过去多久啊 ,就记吃不记打?还想进牢里面蹲几天?我可告诉你,你这一棒子下去往后可没人给你背黑锅了,得想清楚才对,别胡咧咧的就想逞一时之勇!”杨大婶摆弄着菜刀说道。
碍于锋利的刀刃,邹翠兰没直接过去,而是用棒子指着泉宝:“明明是这小畜生先打我儿子的,瞧我儿子都哭成什么样了!”
“邹翠兰,别这么不讲理,谁能打你儿子?你儿子没打别人就不错了!泉宝,杨奶奶给你做主,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帅男为什么哭?”杨奶奶很有耐心的询问道,她始终相信泉宝是个好孩子,绝不可能主动挑衅。
苏邹氏的尸首还摆在里面呢,任谁也不想今天的事
情闹大,也只有邹翠兰,会不顾及苏邹氏死后的体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想要闹事!思及此,杨奶奶愈发厌恶邹翠兰了。
泉宝幽怨的看了一眼邹翠兰,又看了看扒拉着女人大腿撒娇的苏帅男,叹了口气。
“坏蛋二婶婶,你们母子俩还真是亲生的呀,有其母必有其子,你这么不讲理,连苏帅男都学坏了……
杨奶奶,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我刚刚休息的时候,瞧见苏帅男偷馒头,我想着帮工的人还没停手呢,没到开饭的点,咋能现在就偷吃呢?
于是就阻止了他。
可没想到苏帅男是个坏种,居然说我是小灾星,还想打我的脸……”
女孩纸的脸是最重要的啦,苏帅男这么做简直是太过分了!
杨奶奶心疼的捧着泉宝,看了又看,见她没挨打的迹象,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杨大婶:“邹翠兰,你听清楚了吧,是你儿子先偷东西在先!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也是自家妹妹抓住了,不助长他的歪风邪气,换做旁人,指不定得把他手砍下来哩!”
“你,你信这小畜生胡说?我家帅男平时最乖了,怎么可能偷东西,你这小畜生胡说八道!还
有你,老不羞的,就算是为了护着灾星,也不必要这样污蔑我家帅男吧,亏你还是个长辈呢!”
邹翠兰看杨大婶的眼神充满鄙夷,谁不知道这老虔婆,是苏毅家的舔狗啊?
嘁!不就是大暴雨塌房之中,救了你们两口子的狗命么,至于唯命是从,把人家当成亲祖宗对待?
杨大婶站出来厉喝道:“是啊,我是长辈,不仅是泉宝的长辈,更是苏帅男的长辈,那我为什么不帮苏帅男说话,而是帮泉宝呢?归根究底,还是你儿子不讨人喜欢?姓邹的,你再敢翻一翻你那双猪眼试试看,信不信老娘帮你挖出来!”
邹翠兰不忿道:“指不定你是被这死丫头下蛊了呢,一家子邪门玩意儿,自从她恢复正常,不傻了之后,我们老宅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杨大婶气都气死了,“我们小泉宝有福气得很嘞,怎么不见苏毅和映雪倒霉,反倒是日子越过越红火?要我说,就是你们全家人作妖,把好日子作没了的!”
“谁知道这福气是怎么来的,没准是做邪术,把我们家的福运给偷走了!对,一定是因为这个!”
邹翠兰想通了一切似的,看泉宝的眼神像
是要喷火,“赶明儿我就去请个道长回来,好好做法,去去邪祟,省得被灾星害了!”
杨大婶还想跟邹翠兰争论什么,可这时候泉宝却摇摇头笑了起来。
“阿娘说过,话不投机半句多,杨奶奶,我们不要再和她争论这么多了,如果请个道长过来,就能让自己做的恶事掩埋尘土,那我只能夸一句道长法力高强了!
二婶婶,你当着面就敢这么说我,那你敢不敢当着杨奶奶和诸位长辈的面,说一说二叔做的事儿呢?
如果村里长辈觉得,你做的事情是好的,那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老宅绝对会否极泰来,福运满家门!
若不敢,还请二婶和二叔夹着尾巴做人,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留在二叔身边的‘人’!言尽于此,我不想跟你们顶嘴,杨奶奶,我们走吧,这馒头就当施舍给苏帅男吃了!”
她不缺这一个馒头!
缺的是静下来,处理事情的耐心!
屋里的苏金气血倒涌,又是这种话,难道真和泉宝这死灾星说的一样,岑小萍一直缠着自己?
但如果不是的话,那,那平日里没由来的一股凉气是怎么回事?
联想到自己最近身上发生的倒霉事
,比如喝粥呛出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