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就这么信了?”泉宝问。
玉桃大婶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菜市场上的人都说,是吴家人给了揽罪那小伙儿的家人一大笔钱,所以那小伙儿才心甘情愿把罪名全部揽到身上的。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赶紧去做饭去了,今儿个买了新鲜的鱼,再耽误一会儿,做出来就该不好吃了。”
玉桃大婶说着,挂着沉甸甸的菜篮子就赶紧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留下伍映雪和泉宝母女俩在原地,对上目光。
母女俩的眼中都有不忿,放火杀人的事情和吴冰芝到底有没有关?
倘若真像玉桃大婶听来的那样,那
个放火的凶手是收了吴家的钱财,才把罪名全部揽到身上,那吴冰芝这个年纪不大的恶魔重回人间,会不会伤害到更多的人?
思来想去,泉宝一跺脚,道:“不行!我要去衙门一趟,问问宋旭琥!”
伍映雪迟疑了片刻,最终由着她的主意。
来到衙门,刚好在衙门里当差的人就是泉宝的轻功师父——许奉。
得知泉宝今日来是要见知州宋旭琥,许奉立马派人去请在书房处理公务的宋旭琥,他自己则是领着泉宝去会客厅落座。
也就衙役刚刚给泉宝端上来了热茶的工夫,宋旭琥就来了。
宋旭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并不
热络的微笑,“县主今日来衙门所为何事?”
泉宝没回答,看了周围的衙役一眼,包括许奉在内,所有衙役会意,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退出了会客厅。
泉宝从太师椅上蹦下来,走到宋旭琥的面前,虽是仰望着身材修长的宋旭琥,但是气势一点儿也不比宋旭琥的低。
她开门见山直接问:“吴冰芝的判决结果出来了吗?”
宋旭琥没有半点儿意外的样子,面上依旧带笑,“尚未,但本官心中已有定夺。”
“你准备怎么判?”
“蛊惑从犯之罪,或苦役十八个月,处以五百两罚金;或直接处以三千两罚金。”
闻言,
泉宝的胸口起伏瞬间增大。三千两对于家大业大的吴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吴家肯定会选择花钱了事。
可是,吴冰芝真的只是犯了蛊惑罪,不是背后的主谋吗?
莫名其妙的,泉宝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药菁菁在她面前低头哭泣的样子,脱口就问:“你向来是这样判案的吗?眼前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宋旭琥的表情有些变化了,嘴角的弧度虽然没有变,但眼神却是明显地冷了下来。
“下官不知县主此言所谓何意。”
“我的意思是,宋知州可知坊间流言?百姓们都在说,纵火者是收了吴家的钱财,才将所有
罪名揽下。”
宋旭琥似是轻哼了一声,声音很小,小到泉宝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听见了。
他道:“本官从不信流言,只信实打实的证据。县主大人若是认为本官的判决不妥,还请拿出新的人证物证。”
泉宝呼吸更加粗重了,看宋旭琥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倘若宋旭琥只是一个普通的知州,那她对宋旭琥不会有什么要求,贪官也好、昏官也罢,只要别招惹到她的头上,她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那么多闲事。
可宋旭琥现在已经站入了七王爷的阵营!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她在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也是她该支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