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玄亦在那边轻叹一声,接着说:“她只给你一个人留了话。也许,她是真心希望在你心里,她永远是当初最美好的模样。”
“我不允许!”宋以琛低吼道,他说:“为什么?凭什么?难道她许问潇是觉得我只爱她的脸么?她想把最美好的模样留在我心里,却不来问问我愿不愿意,这么自作主张的女人我,我真得舍不得”
说到最后,宋以琛难以自控地哽咽起来,他哭得很伤心,几乎显出了几分小孩子的撒泼幼稚模样。他不知道,就在刚刚,许问潇在才从他身边离开。
车轮在医院的停车位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子直奔医院的急诊大楼。
护士匆匆迎上来:“她怎么了?”
“昏迷不醒。”男人顾不上擦额头急出的汗,边将许问潇放上急诊室的病床,边描述着病情:“她突然昏倒,怎么叫也叫不醒,但呼吸跟心跳都正常。”
“缴费在那边,你女朋友情况不太好,缴完费就过来!”护士行动如风地将许问潇推进急救室,没给男人留下任何解释的时间。
男人略有些尴尬
地看向同伴,转念想到这里也没人认识自己,被误会不会有任何影响,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他快步走去缴费,填写病人姓名的时候却犯了难,他不知道这位小姐的名字,踌躇了几秒,他只好不绅士地打开这位小姐随身的行李,翻出登机牌,然后说:“许问潇,许诺的许,问答的问,潇潇暮雨的潇。”
将登机牌放回原处,男人不知怎得,对同伴补了一句:“是个很有诗意的名字,配得上那位小姐。”
同伴第一次见他这么夸赞一个女人,还是个初次见面,萍水相逢的女人,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他借机同男人告别,留下男人独自守在许问潇病床边。
第二天下午,许问潇终于醒了过来。她略动了动眼珠,望见雪白墙面上的钟表,暗自想到:果然嗜睡越来越严重了,只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周围环境,这显然是在医院的病房。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陈设简单却齐全,环境更是清净,应当是价格昂贵的安静病房。
“许小姐,你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个男人,语气温和,却并不是宋以琛。
许问潇循声望去,见是昨天在机场跟自己说过话的慕先生,立
刻明白是他送自己来的医院,忙道:“慕先生,谢谢你。请你把联系方式留下,我很快就把医药费转给你。”
男人温和一笑,道:“我可以理解问许小姐是在委婉地向我要联系方式么?”
一个成熟却又不失幽默感的男人,魅力自然不会少,只是他迷不倒许问潇。因为许问潇心里满满的都是宋以琛,任何人都不可能争得存在感。
“并没有。”许问潇坚决地否认,然后说,“我只是想要感谢慕先生的帮助。”
见病房内冷冰冰的气氛终于有了人气,男人说:“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慕远,许小姐方便告知我家人的联系方式吗?你的情况他们必须知道。”
手指绞紧了身上的被子,许问潇说:“不必了,我没有家人。”
“这样啊。”慕远若有所思,却也不勉强许问潇告诉自己什么。他向来是个绅士,别人不愿意打探的事情,绝不勉强。
许问潇暗自松了口气,又问:“请问慕先生的名字具体是哪两个字?”要还救命恩人的钱,首先就需要搞清救命恩人的名字。
慕远答道:“羡慕的慕,远方的远。”
许问潇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
半点不露,她只是说:“好。”
这个名字,许问潇曾经听说过,虽然忘了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听到的,却清楚的记得慕远这个名字属于慕氏集团的大少爷。虽说重名重姓的人肯定有,但结合面前这个男人的表现,她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慕远。
默不作声地保持着跟慕远的距离,许问潇在付清医药费后跟慕远告别出院,虽然慕远再三申明不需要,她却仍是坚持要还清,一副他不收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慕远哭笑不得,只说自己很是喜欢许问潇这种性格。许问潇却在心里暗自划清了界限,她不愿意做有可能会被宋远琛发现的事。
出院之后,许问潇就在当地医院找了份工作,规模不大,薪资却足够维持她的生活,对目前的她来说是很好的选择。
生命的最后时光不是跟宋远琛一起度过,对许问潇来说确实是件很难过的事,但一想到目睹自己死亡后的宋以琛会有多难过,许问潇就觉得这样也很好。也许,这就是她跟宋远琛命定的结局。
夜已深,宋以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打开了家门。曾经,这里是一个温暖的港湾,可现在这里只是一栋冰冷的房子,可
是他仍旧贪恋许问潇留在这里的气息,虽然随着时间流逝,那点气息越来越淡了。
自许问潇失踪以来,宋以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