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玄丽也有些迟疑,但她仍觉得只要自己肯搬出爸爸,许问潇总还是会给钱的,因此仍旧是迟疑的。
元媛又说:“现在这个许问潇都凭借什么心脏病的治疗方法跻身医学专家了,还是什么美女医学家,那么多好听的称呼。可这些是怎么来的呢?还不都是靠得你爸爸的研究成果。”
提到爸爸,玄丽皱了皱眉。她对爸爸早就没有多少印象了,在她记忆里,爸爸很早就跟妈妈分开了。关于爸爸的一切,玄丽都是从妈妈那里听说的。如果不是玄亦去世,留下了遗产,也许这辈子玄丽都不会承认玄亦自己的爸爸。
爸爸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个补偿自己的提款机罢了。可是现在,爸爸除了钱之外,似乎也可以代表利了,玄丽听元媛不停地说着,也有些动心了。
玄丽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见玄丽答应了,元媛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她说:“丽丽,你听好,我们就起诉她许问潇剽窃吧,你爸爸的笔记在她手里,我们的目的就是把她要回来”
她们两个一拍即合,当真是说到做到,很快就咨询了相
关律师,将起诉书递交到了法院。
只是玄丽跟元媛都没有想到,最先见到这封起诉书的竟然会是宋以琛的人。原来,宋以琛早就看出玄丽不安分,背着许问潇一直找人监视着玄丽,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宋以琛对于玄丽这种不断要钱的泼皮做法简直深恶痛绝,他实在不明白玄亦的女儿为什么会是这样,但他到底还是看在玄亦的面子上没有反戈一击起诉玄丽诈骗。
给法院的朋友打了招呼,宋以琛让他们把玄丽无理取闹的起诉压下去了,就放在那里冷处理,最好能拖延到玄丽失去耐心。
玄丽跟元媛一直等待许问潇收到诉状来找自己和解,无论是拿到笔记还是拿到钱,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好结果。但许问潇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讲学跟在实验室研究成功,还是元媛按耐不住,给法院去了几次电话,才隐隐觉出了不对。
元媛一口咬定:“就这么拖着一定有问题,肯定是许问潇做了手脚。”
玄丽想起许问潇身边的宋以琛,将想法跟元媛一说,两人才意识到自己竟成了秋后的蚂蚱,再蹦哒不起来了。可是眼看上次的五万块
又要被花完了,再弄不到钱花,日子就不好过了。
想到近几日在新闻里看到的许问潇,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许问潇最近频繁的学术交流。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玄丽觉得,许问潇这么铁石心肠,宋以琛却当她是个宝贝,不惜利用各种手段来庇护她,只要她们将许问潇拿捏住,那么就由不得宋以琛不给钱和解了。
说干就干,玄丽跟元媛首先打听了许问潇最近的行程,知道了她即将学术交流的学校地点后,又由元媛出面,拿剩下的钱雇佣了几个街头小流氓。她们的钱不多了,拿钱雇人简直是割肉一般疼,但一想到这些钱就能换来以后的奢侈生活,两人还是狠狠心干了。
许问潇下一个学术交流的地点,在外地城郊的一所医科大学,这是新闻上早早就报导过的,绝对不会有错。两人早早通过导航确定了路线,纠结着几个小流氓在许问潇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好了。
要到那所学校,可以开车也可以先乘高铁再转地铁。许问潇不想麻烦家里的司机,选择独自一人出门,这么一来,简直是给玄丽她们制造了机会。
埋伏
在离出站地铁不远的地方,小流氓们一见许问潇出现就气势汹汹扑了过去。许问潇经历过那么多事,敏感度远胜从前,她见事态不好,立刻转身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几个高大男子拦住了。
心道一声不好,许问潇立刻就要呼救。那名男子却弯腰道:“对不起,让夫人受惊了。”
说话间,男子一招手,就有人上去将那几个小流氓制服了。他们都是宋以琛安排给许问潇的保镖,专职负责保护许问潇的个人安全。这一路上,他们都打扮成普通人跟在许问潇身后。
想到宋以琛这样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的情绪,许问潇不禁心中一暖,但这时候,玄丽跟元媛却被保镖带出来了。
许问潇看着她们精致妆容下惊慌的脸孔,只觉心中一片寒凉,她走到玄丽面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说:“这是替你爸爸打的。”
玄丽一愣,但随即,许问潇又是一记耳光打在自己脸上,她说:“这是替你爸爸打我的,是我一直纵容你,让你走上这条路。”
眼泪朦胧,玄丽道:“就是怪你,为什么你不给我足够的钱,如果有钱,我也不想这样啊!
”
许问潇嘴唇不住哆嗦,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偏偏这时候身边停下一辆车,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魁梧大汉,似乎是雇佣兵,他们看了看许问潇跟玄丽,问:“你们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带你们走。”
虽然力量悬殊,保镖还是立刻就要动手。许问潇却拦住他们,低声道:“不要做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