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需不需要豆酱。明白了吗?阿母说我咄咄逼人,说我顽劣,嫋嫋从未与阿姊争过什么。可本是嫋嫋的东西,嫋嫋为何不能要?阿姊有书案,嫋嫋无书案。如果今日有一个无法分割的馕饼,一人已经饱了,一人即将饿死。阿母也要对那个即将饿死的人说,你等等,等等我得到了两个馕饼,再予你们一人一个?阿母觉得这是公平的,可这两个人本身就是不公平的。阿姊无母,却处处有母,我实则有母,却似无母。嫋嫋不及姎姎阿姊从小有葛舅母教养,可嫋嫋也知道,世间之事本就不能如此决断。”程少商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
“你,你敢忤逆!”萧元漪大斥道。
“阿母,忤逆可是大罪!”程颂大呼。
“阿母,这老媪适才挑拨主家关系都未惩治,你为什么要对嫋嫋说这么重的话?”程少宫心中大惊。
文成君轻笑一声:“萧夫人此话可当真?忤逆可是死罪,要闹市示众,杀头曝尸的,长公主令鉴在此,可容不得半点虚言。”说着,文成君拿出了袖中的令鉴。
“拜见长公主殿下。”众人行礼。
“不必多礼。”
“萧夫人,如何啊?”见众人站立,文成君追问道。
“我,我”萧元漪一时语塞。
“哎呦,我肚子疼,姒妇啊,上回那药丸还有吗?”桑舜华解围道,“快快与我去取两丸去。”说罢便拉着萧元漪离去。
——内室——
“姒归今日好大的威风,都把我吓住了。”桑舜华打趣道。
“肚子不疼了?我威风?你看看那几个孽障,句句逼着我,他们才威风!”萧元漪指着外室跪着的几人道。
“活该,姒妇起手就错了,明明委屈了嫋嫋,却一句公道也不给,你自己立不住道理,如何把得住威风,活该被逼到这种地步!”
“你看那几个不省心的孽障,让一下怎么了?难道我看不出那老妪和婢女的伎俩?回头我暗暗发落便是了。”萧元漪的怒气显然已经消了一些。
“可正如青悠所说,此事若揭过去了,难保有人轻待嫋嫋,姒妇刚刚忤逆的罪名都安上去了,若真把搦嫋给逼死了,看姒妇怎么与婿伯交代。”桑舜华劝道。
“他们一句顶我一句的拱火,拱得我上来昏了头,只是青悠,长公主那儿怎么办啊?嫋嫋不会真的有事吧?”萧元漪问道。
“现在知道后怕了?这本不是什么秘辛,当年我阿姊桑姝华心怀大志,女扮男装下山历练,结识了大业未成的陛下,从苗疆出世的南安王以及已故的霍将军,四人一拍即合,结为异性兄弟,共谋大事。却不料,我阿姊受奸人所害,与陛下育得一女,此女名为文成君,阿姊故去,便养在我阿兄阿嫂名下,唤作桑榆,字青悠。”桑舜华解释道。
“那嫋嫋”
桑舜华轻笑道:“姒妇便放心吧,青悠护短,断不会让今日之事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