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虎符之事,程少商误以为凌不疑要舍弃太子妃顶罪,与凌不疑闹了别扭,幸而关键时刻凌不疑表示愿意拿出霍氏虎符解围,才安抚了程少商。
很快二人的订婚之日便到了,城阳侯府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听说凌益前些日子还闹去了杏花别苑,被霍君华赶了出去。
订婚宴前日,淳于氏还在家里端着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子,想着自己不张罗,看他们怎么订婚,请萧元漪和程少商议事的时候还在暗自嘲讽,却没想到凌不疑大手一挥,订婚宴直接办在程府,程少商甚至连请帖都没给她。
订婚日淳于氏便只能寻了汝阳王妃,以权势压人,大闹程氏订婚宴。
文成君早早得到消息,戴着面具等在曲陵侯府外的马车上,见淳于氏与汝阳王妃闹了进去,便缓缓起身。戏台子都搭起来了,岂有不去的道理,她还好心地替汝阳王妃叫来了文帝和汝阳王,如今他们正在来的路上呢。
“程少商何在?”汝阳王妃气势汹汹地闯进去。
“汝阳王妃,今日突然前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不若我请王妃去上座用宴?”萧元漪闻言起身护在程少商身前。
“我没有收到你们的请帖,何来颜面赴宴啊?若非带了王府侍卫,怕是都进不来你们曲陵侯府的大门吧。曲陵侯夫人,老身今日就替你管教管教,这不知礼的小女娘。来人,给我掌这程少商的嘴巴!”汝阳王妃下令道。
“是!”汝阳王妃身旁的侍女得令便招呼着上前掌嘴程少商,却被程少商萧元漪一人一掌,打翻在地。
打完人,萧元漪第一时间将程少商护在身后,一旁的淳于氏开始作妖:“老王妃,她们连汝阳王府的人都敢打!”
“这程家个个粗鄙不懂礼仪,如此武将之家,怎么配得上十一郎?”汝阳王妃怒斥道。
“我朝内忧外患才刚歇几日,汝阳王妃就要看不起武将了吗?父皇尚且对这些为国尽忠,护佑百姓的将士以礼相待呢!”文成君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长公主……”观戏的众人执礼。
“诸位将军怎么也不为自己鸣不平,难道是迫于汝阳王妃的权势,不敢出声?”,只见她缓缓走进宴会厅,转身看向身后的武将。
不等他们作答,文成君便又出声道:“也是,若不是今日前来,我也不知道汝阳王妃竟如此威风,直接带着府兵闯了武将家宅,进院便要教训武将家眷,我文成君还没死呢!”
“你……忤逆……”汝阳王妃指着文成君怒斥道。
文成君闻言轻笑:“汝阳王妃刚才还说程娘子不知礼,怎么自己也犯起糊涂了?在内,我唤你一句叔大母,在外,我是长公主,你当向我执君臣之礼!”
众人看戏看的太入迷,此时才反应过来,方才长公主入内,汝阳王妃并未执礼,此时不追究也罢,毕竟汝阳王妃按照辈分是长公主的叔大母,可若是硬要追究,王妃顶多算皇亲,而文成君可是陛下亲封,功勋卓著的长公主。
汝阳王妃一时无言,文成君转身看向程少商:“我来的匆忙,竟将贺礼落在府外,我自去取来,这里交给你自己处理。”说罢,文成君转身离去。
汝阳王妃与武将间的矛盾激化成功,文成君还给文官留了参汝阳王妃一本的把柄,自然功成身退,准备看戏。
这些年来汝阳王妃仗着权势,瞧不起武将,又欺压文官家眷,树敌众多,她偏又总爱拿着对文帝的一饭之恩,挟恩自重,弄得百官苦不堪言。其实当初她给文帝的,不过是一碗不要的馊饭。
厅内程少商通过自贬,讽刺淳于氏不知廉耻,爬上自己外兄的床。汝阳王妃怒斥程少商,当着长辈的面侮辱自己未来君姑。程少商顺势提起前几日去过杏花别苑之事,表示自己只认霍君华为君姑。
汝阳王妃见文成君久不归,胆子逐渐大了起来,表示自己要好好教训程少商。关键时刻,宣后现身,拦住了汝阳王妃。为了维护皇家体面,宣后询问萧元漪是否有僻静处。
萧元漪将众人引到后院正厅,便退了出去,只余宣后,汝阳王妃,程少商,淳于氏四人。
宣后指责汝阳王妃,以权势欺压自己身边的人。汝阳王妃却并不把宣后放在眼里,声称自己只是在教育晚辈何为孝道,又批评宣后缺乏决断,处理事情不如越妃严厉。
文成君见宣后与汝阳王妃进了后院,恐宣后受了委屈,便也随着进去,给宣后撑腰,却被汝阳王妃斥责“被旁人养了几年,便不认得自己阿母是谁了”。
声音传到了屋外,参加订婚宴的众人,观察着后院的风波,虽然声音听不真切,可谁能拒绝得了八卦呢。
“这长公主倒是风姿绰约,就是久戴面具,也不知这面具之下是何模样?”蓝衣男子看向一旁同僚。
“听说长公主是因为长得太过柔美,战场之上怕震慑不住敌人,才戴的面具。”
“长公主前些日子退了和霍家的婚事,要另行择婿,也不知道会便宜谁?到时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