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一句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洛司晨瞬间爆发,紧紧勒住了云卿卿的脖子,直到她面色涨红,不停地挣扎,马上就要窒息了才松手。
“我警告你,不准提沈南心,不然我会让你走不出这个房间,听到没?”
云卿卿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虽然狼狈至极,却依然脸上挂笑,媚态无限。
她害怕洛司晨生气,却又觉得很快意,好像让他生气,是她唯一能报复他的方式。
“云卿卿,”洛司晨穿上衣服,一字一句,警告的意味十足:“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的话音很轻,眼神却冷得彻骨,他是说的出,做得到的人。他要她的命,或许只需要打一个响指那么简单。
“
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就杀了我吧。”云卿卿语气非常平静。云氏破产后,她已经看轻生死。
洛司晨黑曜石般的双眸闪过一抹异色。
“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便宜。”他冷笑了一声,起身出门,再没回来过。
……
第二天,当云卿卿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经过暴风骤雨的一晚上,竟然还活着。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银行汇款,可是除了少的可怜的零头,账户里没有多一分钱。
父亲还躺在医院里急等用钱,而支撑他活下去的设备和药品,一天就要好几千。
云卿卿有些焦急地打电话给“夜宴”的负责人连凤,当初她签订合同就是找的他。
而连凤的回答
,却让她如坠深渊,“对不起,云大小姐,昨晚的金主说你服务不到位,拒绝支付酬金,我们没拿到一分钱,当然也就没有钱给你了。”
洛司晨,竟然玩这套。服务不到位,拒绝支付,这是耍无赖?
云卿卿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上各种青紫,就像开了个印染厂!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服务还要怎么到位?
“你等着,我这就把钱要回来。”受尽各种耻辱,到头来洛司晨一毛不给,玩了等于白玩?
云卿卿绝不甘心。愤然下,她在手机上熟络地按下一串号码,虽然早就从通讯录里删除了他的,可曾经背了百八十遍的记忆比什么都难以抹煞。
洛司晨的电话“嘟”了几声后,被转接到
了语音信箱。
云卿卿对着手机话筒,如同对着洛司晨本人,美目流转间声音如莺啼般撩人,“洛先生,昨晚你好棒哦,期待着你给钱的时候也能那么硬气就好了,连凤说你想赖账,他一定是在瞎说,对吧?”
同一时间,夜宴老板连凤嘴角抽搐着,背心已是冷汗一片。
费力地维持着自己经营好久的形象,良久才听到“啪”地一声,角落里那位正在打桌球的人物,一杆下去,球应声入袋。
接着他撩起半截的白衬衫包裹下的手臂一个用力,将面前一堆球尽数打得七零八落。这表示着,他的此时心情欠佳。
连凤一个心惊!都说夜宴是有钱人的顶级欢场,身为夜宴老板的他,自然在
很多人眼里实力了得。
可是很多人所不知道的是,夜宴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大老板,夜宴正因为有他雄厚财力的支持,还有黑白两道关系的疏通,才得以红遍整个地下欢场。
在他面前,连凤不过是一个喽罗。如果得罪了这位真正的老板,他下半辈子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对不起,老板,是我办事不利。”连凤额头冷汗涔涔,低着头眼皮子都不敢抬,目光更不敢跟他有任何接触。
而角落里打完球,坐着徐徐点燃一支烟的男人,架起腿,声音低沉又冷静,“和你没关系。”
说罢,他把手机上显示的未接听来电删除,一双狭长好看的眸子在黑暗中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