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痛……”莫盈盈吃痛,迅速松手,甩着自己的胳膊,跳起了脚,“痛……沈若初,你是狗吗?啊啊啊……少康,好痛……呜呜……”
抱住了清白的沈若初似乎怕她秋后算账,片刻不敢停留,趁机溜走了。
莫盈盈见她要留,命令陈少康,“少康,抓住她,给我抓住她。”
陈少康看着她不断冒血的手臂,掏出一些纸巾,替她擦了擦,安慰道,“好了,你就别闹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扶起她,莫盈盈手臂微微一动,疼得她龇牙咧嘴,“呜呜……好痛……”
“沈若初,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她此刻对沈若初深恶痛绝,咬牙切齿道。
沈若初踩着高跟鞋,低着头,慌慌张张的朝着前方跑去,生怕莫盈盈在追上来。
那个女人太蛮不讲理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想到她被迫无奈之下咬她的那一口,竟觉得十分解气。
“啊……”脑袋里想着事情,竟忘记了看路,沈若初直接撞入了一堵肉墙上,她跑的速度快,直直撞上去,被弹了一下,后退一小步,疼得她闷哼一声,一阵眩晕。
她穿着高跟鞋,往后退的时候,脚下一崴,身子朝后
仰去,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在她以为要吃一个狗吃屎时,腰间似乎多了一双温热的手,接住了她。
“小心点。”男人如大提琴般好听温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力量。
沈若初倏地睁大眼睛,看清是谁时,她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一般,脸上的慌张和害怕一扫而空,反而鼻子略微有些酸涩,怔怔地看着男人。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但贺知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左边高高肿起的脸颊,隐约间依稀可以看到还未完全消失的五指印,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渐冷,“谁打的?”
竟然敢打他的妻子。
沈若初立即回过神,迅速起身,捂着那半边脸,支支吾吾解释道,“我刚刚走路……不小心撞到墙上了,就变成这样了。”
她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她不想他为她担心,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她的前男友。
想到这个,她不禁想起上一次她也是被莫盈盈欺负,差点被扒光了衣服的窘迫模样,他对她说过,要想不被欺负,一是自己变强,二是找一根大粗腿。
她那时心中的恨达到顶峰,只想用最快的方法让陈少康后悔,头脑一热,选择了二
。
可就在刚刚她产生了不一样的念头,她要变强,她要自己保护自己。
贺知年见状,既然她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再多问,牵起她温热的小手,“我们回去。”
沈若初低垂着脑袋,小脸已悄悄泛红。
不远处,扶着莫盈盈的陈少康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目光如火一般地落在了那一大一小交缠的手上。
他很确定,那个女孩就是沈若初无疑,她真的……结婚了吗?
他的心莫名一痛,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和嫉妒。
贺知年一上车,立即命令保镖下车去买一些消肿的药膏过来,沈若初刚想出声制止,却被贺知年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得咽了下去。
很快,保镖不知道具体买哪些,索性每一样都来一个,最后将一大袋子的药品递给了贺知年,贺知年接过,拿出一个冰块,将冰块放到毛巾里,递给了沈若初,“贴在脸上。”
“哦。”对于他的小题大做,沈若初有些不自在,但心上仿佛绽放开一朵幸福的花朵,温暖如春。
这种被人当做孩子般呵护,照顾的感觉真好。
冰凉的冰块触碰到灼热的脸庞,顿时一阵舒服,她一只手拿着冰块捂着脸,歪着脑袋,扭头,看向正一丝
不苟地看着说明书的冷峻男人。
男人低垂着脑袋,面朝她的半边侧颜,轮廓清晰而刚毅,完美得无可挑剔,还有他认真的样子,真令人着迷。
一时间,沈若初竟犯起了花痴,一时走了神,看着看着,脸颊上飘出两朵红晕,心跳也随之加快。
贺知年看完说明书,正准备给她涂药时,看到她呆呆地看着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沈若初接触到男人的目光,宛如触电一般,立即坐正,扭过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贺知年将药递给她,温声说道,“敷完后,将药涂上,很快消肿。”
“好。”沈若初尴尬地接了过来,放在手心,头看向窗外。
男人的目光锁定了她飘红的耳朵上,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命令司机开车。
沈若初一直盯着窗外,看着不断倒退的人群,不自觉地想到了陈少康,心情低迷起来。
耳边回荡起莫盈盈的那一句,“我和少康马上要结婚了。”
他们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