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康也已跑了过去,扶起了落地架子,正准备去扶沈若初时,却被贺知年抢先,他只好扶起了莫盈盈。
落地架子上挂满衣服,虽不太多,但架子毕竟是铁做的,被砸了一下,屁股都开花了。
在陈少康的搀扶下,她站起身,没办法去撕沈若初,也不管沈若初身旁的男人是谁,就开始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沈若初,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顶替我成为大小姐了吗?就可以和少康双宿双栖了吗?你做梦……”
屁股实在太疼,她倒抽了几口凉气,继续谩骂,“我告诉你,沈若初,你就是一个扫把星,克死了你爸妈,成为了孤儿,现在还痴心妄想,想攀龙附凤,你说你结婚了,以你这爱慕虚荣的个性,肯定是一个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子,你也只配这种人了,你……”
“住口。”一道冰凉彻底,仿佛来自北极的寒冷声音传来。
忍着极大的痛苦仍能滔滔不绝的莫盈盈被这股寒冷震慑住,立即住了嘴,呆呆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贺知年为人低调,不喜欢出现在公
众视野里,但偶尔会有几个狗仔拍到他的背影,侧面,还没发报,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因此没有几个人认识他。
缓了一阵子,沈若初膝盖处的疼痛微微减轻了一点,借住贺知年的身体,咬着牙,勉强站了起来。
她握着男人温热的大手,看着男人担忧的脸庞,她的心一瞬间地软了,同时刚刚一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释放,鼻子微微发酸。
“有没有哪里受伤?”贺知年关切询问,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沈若初穿着宽松的婚纱,膝盖处的伤完全被遮掩,她不想贺知年担心,嘴角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笑容来,故作轻松,摇头,“没事,还好我聪明,躲得快。”
她故意用轻松幽默的话语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为了让他安心,也为了让自己觉得不那么委屈。
否则下一秒她真的能够哭出来。
可听在莫盈盈的耳中却变了味,沈若初在说她愚蠢,她咬了咬,双手捏了捏陈少康的手臂。
陈少康吃痛,没说什么?
贺知年眉头舒展开来,“没事就好。”
贺知年一身黑色的西服,周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脸
庞完美英俊,轮廓深邃清晰,眸光漆黑深邃,整个人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满足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男神条件,帅,酷,霸气。
只一眼,便可以沦陷,两个导购员在看清贺知年的脸庞时,顿时心花怒放。
“哇,好帅哦,他是谁啊?和大老板一起过来,应该是大老板的朋友。”
“我以前只觉得大老板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酷的男人,现在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心,我决定我要换偶像,只可惜被那个女人抢先了,真是气愤。”
“……”他们口中的大老板陆敬萧。
没爱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来一个人给我交代清楚。”陆敬萧看着一片狼藉的柜台,发挥了他大老板的威严。
陆敬萧与贺知年不同,他喜欢在大众视野中出现,还有很多花边新闻,因此大多数人都认识他。
这家奢侈品商场是陆氏旗下的,而他作为陆氏集团的最高决策者,有权利也有义务问清楚情况。
更何况这还涉及了未来大嫂,不,大嫂的安危。
说实话,莫盈盈也被贺知年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听到陆敬萧的话,她立即回
过神,恶人先告状,“你好,请问您是这里的老板……”
话说一半,她突然顿住,这这这不是名列全国前十的陆氏集团的陆敬萧吗?
这家奢侈品商场是他开的,好,很好,得罪了大人物,沈若初,这一次你死定了。
她像是有底气一般,又开始滔滔不绝道,“陆总,是这样,那个女人叫沈若初,她没钱,竟然跑到这里来闹事,我试婚纱试得好好的,她开始骂我,把我身上的婚纱都给撕毁了,还打我,你刚刚也看到了,她还准备杀人灭口。”
“……”陆敬萧的脸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口中的沈若初是知年的媳妇?
知年的口味那么重,喜欢这种风格的?
可据他之前的调查,沈若初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上一次还差点被告上法庭。
他有点晕了。
不远处的沈若初闻言,也不管疼痛了,气愤道,“莫盈盈,你别血口喷人,倒打一耙,明明你抢了我看好的婚纱,婚纱太小,把婚纱撑坏了,还要追着我打,不信可以问店员。”
话落,沈若初看向一旁的两个导购员,导购员心虚,不知该帮哪一边。
她们只是卖
个衣服,平白无故中枪。
看贺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