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的胳膊忽的被抓住,下意识地抬起头,对视上一双漆黑深邃的黑眸,心跳莫名加速,楞了楞,很快反应过来,挣扎就要抽出自己的胳膊。
一时间,无数的闪光灯都落在了她的脸上,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用手挡了挡。
所有的宾客像是发现了天大秘密一般,炸开了锅,“贺先生和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有关系吧?难道这个人是贺先生的女人吗?太劲爆了。”
“贺先生不是不行吗?怎么会有女人?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难不成是……妻子,不可能,打死我我也不信,我可是发过誓,如果她是贺知年的妻子,我就自杀的。”
“……”
不远处,莫盈盈阴了脸,唇抿成了一条线,跺脚,“贺先生怎么会去找那个女人。”
“也许她真的是贺先生的妻子吧?”林婉儿这话看似疑问句,但其实是肯定句。
“不可能,就凭她,怎么可能是贺知年的妻子。”莫盈盈有些气急败坏。
“……”陈少康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但手已不动声色地握成了拳,眸底划过一丝嫉妒。
陆敬萧和贺婉洁正好从后院进来,看
见了这一幕,贺婉洁皱眉,不解问,“表哥为什么抓着阿初?”
“因为他们有不一般的关系呗!”陆敬萧懒散地依靠在墙上,双臂环胸,嘴角挂着笑,云淡风轻地道。
“才不可能,表哥才不会娶那种女人。”贺婉洁瞪了一眼陆敬萧,有些不爽地开口。
陆敬萧无所谓地耸耸肩,撇撇嘴,“信不信随你喽!”
与她对视的一瞬间,贺知年清晰地看到了她眸底的红,还有高高肿起的眼睛,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哭过?
他的手触碰之处,一片冰凉,甚至还能挤出水来,他的眸光一片冰冷,沉着声音问,“衣服怎么湿了?”
参加一个宴会,竟然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真是没用!
“不需要你管,放开我。”沈若初挣扎,一脸的坚定,话语冷冰冰的。
她不需要他的假惺惺。
贺知年松开了她,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在贺知年松开她胳膊的那一瞬间,沈若初的心里划过一丝失落,自嘲一笑,正准备离开时,一件温暖,充满男性气息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鼻子忽然更酸涩了,脱下他的外套,直接扔给
了他,“我不需要。”
她是傻瓜吗?不知道穿湿衣服会感冒吗?
贺知年捡起衣服,大手一甩,衣服准确无误地披到了她的身上,随后将她拥入了怀中,紧紧抱住。
她晚礼服上的水弄湿了他的白衬衫,他也毫不在乎。
沈若初像是一个来了脾气的小花猫,挣扎要脱离他的怀抱,他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别忘记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他强烈地感受到她对他的排斥,以他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力,这其中一定存在什么误会?
沈若初听到这句话,心一下子沉入了海底,冰凉,可她又觉得委屈,眼睛酸涩得厉害,眼眶中的泪水摇摇欲坠。
她是他的妻子,可当初她选择和他结婚是因为想报复陈少康莫盈盈,却落入了他的圈套,他却还拿她是他妻子来说威胁她。
真是讽刺。
众人见贺知年抱湿漉漉的沈若初,一时间,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仿佛看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静默片刻,一个特八卦的人壮着胆子提出一个问题,“请问贺先生,你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贺知年在放开她之前,在她耳
边温柔地说了两个字,“听话。”
这两个字让沈若初的神情一滞,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心紧张,忐忑,害怕,还有一丝期待。
他会怎么回答?
贺知年转身,牵起了沈若初的右手,沈若初的眉头微微一皱,眸底闪过一丝痛苦,但咬着牙忍下来了。
贺知年没回答那个人的问题,而是看写向了莫绍,冰冷的嗓音,兴师问罪的口吻,“莫老板,我妻子好好的参加你女儿的宴会,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莫老板,他们不是亲戚吗?为什么要叫莫老板?
沈若初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疑惑,同时一个念头窜入了她的脑海。
莫绍骗她,只是为了让她难堪,莫家和贺家根本毫无关系。
可如果这样,贺知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又没告诉他她是来参加莫盈盈的婚礼。
“……”所有的宾客。
这个女人竟然是贺知年的妻子!
真是一个特大新闻。
“……”莫盈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