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着周围一片绿油油的小麦,还有这熟悉的土路,一些被锁在心底的记忆像是被打开了锁,翻涌而来。
她突然想要对贺知年倾诉,“知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嗯。”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夹杂着丝丝哀伤,让贺知年无法拒绝。
“从前有一个女孩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幸好一个好心的妇人收留了她,让她有了一个家,她很感恩,也很懂事,并且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妇人,可……天有不测风云,在女孩上大学那一会儿,那个妇人得了病,需要一百万……”沈若初以第三者的口吻描述深埋在心底的伤痛,虽有些难受,但却没想象中的那么痛。
“可是那个贫寒的家庭根本负担不起这天价的医药费,那个女孩四处借钱,四处求人,那个时候她彻底体会到了人情冷暖,但就在她彻底绝望时,一个好心的人捐助了一百万,救了妇人,那个女孩心底特别感激,她一直都在找这个人。”
贺知年静静地听着,他对这个故事的本身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由沈若初用这种伤感的语调描述出,心莫名
一痛,“相信我,那个女孩一定会找到那个好心的人的。”
“嗯,我也相信,等找到那个好心人,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这份恩情。”沈若初眸底闪耀着坚定的光辉。
贺知年挑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
很快,两个人便到了家门口,秀珍姨已做了大半桌菜,一盘鸡,一盘鸭,腊肉,红烧鱼,还有几盘素菜,每一道菜的卖相都不错。
沈若初见到,肚子本就饿得发慌,再加上她想念秀珍姨的手艺,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塞进了嘴里,赞不绝口,“嗯,真好吃,秀珍姨,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城里的大厨还好。”
李秀珍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见沈若初这么毫无形象吃东西的模样,冷下了脸,夺了她的筷子,轻声说,“你这孩子懂不懂事,知年还在这儿,快带知年去洗手,我看看你们买了什么菜,再给你们烧几盘。”
沈若初嘟了嘟嘴,佯装不悦,但心里却是甜甜的,“秀珍姨,你这叫做有了女婿忘了女儿。”
“去。”秀珍姨嘴角噙着笑,嗔道。
一旁的贺知年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知不觉扬
起笑,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古灵精怪的一面。
可同时他也知道,这笑容底下藏着担忧。
沈若初带着贺知年洗了手,李秀珍又做了几盘菜,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
刚吃完饭,贺知年就接到乔浩南打来的电话,他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乔浩南的声音,“总裁,您让我查的事情查到了,前天早晨,阿初为救小少爷受伤,然后我在游乐场的摄像里发现一直有一个神秘人跟随阿初和小少爷,至于药,好像也是这个神秘人搞的鬼,但万幸小少爷吃的东西里没有,具体的视频,我传到你的手机里了,现在该怎么办?”
“三天之内,给我把那个神秘人找到,找到之后,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回去处理。”贺知年的眸底蹦射出狠厉,连带着声音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以他这么多年的经商经验来看,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这背后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好的。”
挂断电话后,贺知年没有转身进屋,而是站在了原地。
屋里,沈若初一边刷着碗,一边问,“秀珍姨,我一直都想您一个问题。
”
“有什么直接和秀珍姨说,不需要这么转弯抹角。”李秀珍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
“这么多年您没结婚,是因为您心里藏着一个人对吗?”这个问题,藏在她心底很久很久了。
李秀珍闻言,刷碗的手忽然一抖,呼吸一窒,脸色一白。
厨房里瞬间陷入了安静中。
沉默片刻,李秀珍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没有,你听谁瞎说的,我只是不想结婚。”
“没有人天生就排斥婚姻的。”沈若初一语戳穿她。
李秀珍嘴角的笑变得僵硬,声音中也多了敷衍,“可能是我还没遇到那个人,这种事……要讲究缘分,缘分。”
沈若初明显在李秀珍的眼中捕捉到了心虚,“秀珍姨,你说谎,我是你带大的,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阿初,秀珍姨……你别问了,这是秀珍姨自己的事。”李秀珍也不再伪装,不再绞尽脑汁寻找理由搪塞,“你就别管了,看得出来知年是一个好男人,你好好珍惜,哦,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他的家境如何?”
“秀珍姨,现在是我在问您,您可以不要转移话题吗
?您知不知道我听林叔说您上街差点被撞的那一刻,我都害怕死了。”这是沈若初第一次以这种控诉的口吻和李秀珍讲话,“这么多年来,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