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摸着那个坠子,好香的味道,平常总是在家里面闻到这个味道,和孙卓给的丝巾上面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条项链我怎么没有见过?”沈若初拿起坠子,很普通的一条项链,坠子也是最普通的,一颗水滴形的蓝色宝石。
秀珍姨眉头紧锁,额边出了汗,越来越痛苦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吓坏了沈若初,沈若初连忙按呼叫铃,医生几乎是下一秒钟就到了病房内,开始观察秀珍姨的状态。
“病人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医生说着开始尝试着叫醒秀珍姨。
“醒醒!醒醒!”
秀珍姨迷迷糊糊醒过来,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捂着脑袋观察周围的环境。
“秀珍姨,你感觉怎么样?”沈若初扶着她。
秀珍姨迷茫的看着她,缓缓的清醒了过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都跟你说了我不要来医院检查,怎么还是把我送过来!”
“您刚刚在家里面昏倒了,您忘了吗?”
“昏倒!怎么又说我昏倒?上次你也说我昏倒了,这次也是,你们就是想把我骗来医院里面。”
秀珍姨就开始暴躁的指责别人大声喊叫。
沈若初退后两步,看着旁边的医生,这几天的无力感被瞬间放大。医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病人送来的时候的确是昏迷的状态,现在却口口声声地说别人在骗她。
“您先冷静一下,我们先做个检查好吗?您的确是无缘无故昏迷了。”医生安慰她。
“不要!”秀珍姨大声拒绝,掀开被子就想翻身下床。
几个护士和医生赶忙按住她,但发现她的力气有些不像这个年纪应有的巨大,几个人都按不住。
“算了,给她打一针安定。”医生吩咐旁边的护士。
“是。”护士点头。
沈若初看着秀珍姨疯狂挣扎的样子,很想去把医生护士拉开,说不要再折磨她了,可她知道医生检查才是对她最好的。
她红着眼睛出了病房,现在已经是在凌晨,贺知年说要在这里陪着她,可是不想和秀珍姨同处一室,就到了旁边的陪护房。
沈若初不想去打扰他,站在医院的走廊里不知所措,如果秀珍姨真的患了什么精神疾病,列如狂暴症之类的,她该怎么办?
一双温暖的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沈若初感觉到了熟悉又温暖的气息,转身抱住贺
知年,“你怎么醒过来了?”
“医院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旁边的本来就是这间病房的陪护房,所以没有那么强的隔音。”贺知年抚摸着她的背。
沈若初抱紧他,“怎么办?秀珍姨会不会真得了精神上的疾病?”
“先让她接受检查,如果真是生病了,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为她诊治。”
“嗯。”沈若初把头埋进贺知年的肩,深深吸吮着属于他的味道,如果秀珍姨真的生病了,她还要不要和贺知年在一起?
如果秀珍姨越来越严重,以后对着任何人都会破口大骂,那她还有理由让贺知年也跟着一起承受吗?
第二天一早,秀珍姨醒来之后,大吵大闹着要出院,必须出院!拒绝检查!
沈若初在旁边安抚她,想办法让她冷静下来,可秀珍姨完全不听,指着医生大骂。
她的举动越来越疯狂,像极了狂暴症,医生们实在没办法,只能让她先自己呆在房间里,说马上为她办出院手续。
秀珍姨冷静下来,坐在房间里面,医生马上把门反锁。
沈若初跟去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医生脸色凝重。
“看她的样子很像狂暴症,总是控制不住
自己的情绪和举动,刚刚我看着她还想伤害你,之前你不是说她对其他人就算是脾气再怎么不好,对你也还像原来一样吗?”
医生沉吟了一下,从抽屉里拉出了一些精神科患者的资料和照片,继续说道:“可是她现在有加重的情况,我们必须尽快确诊,以采取治疗措施,但她现在十分不配合,所以我们要征求家属的同意。”
“如果我们采取稍微暴力的治疗方式你能够接受吗?可能我们要找人强行拉着她接受检查,你能接受吗?”
沈若初看着那些文字和照片,长期注射安定对病人十分不好,所以有时候医生们会采取一些稍微强制的措施,迫使她安静下来,耗尽她的力气。
狂暴症的病人危险系数十分大,所以那些照片上有很多病人都是被隔离起来的,显得十分孤独与落寞。
这个医院是豪华的私人医院,只有像贺家这样的人才能够进来,但是再豪华的条件有什么用?
沈若初捏着照片,“要如何才能算确诊?”
“我们会邀请精神科的医生一起过来,催眠也好,检查她的脑电波也好,各种方法,但后期治疗要你们家属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