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紧张,她手一抖烟直接掉在霖上。
“不……不好意思!”
潘秀芬连忙弯身去捡,一低头泪花就掉了下来。
秦春并不认识她。
上回晚上抓阎金宝时,在船上见她和马金生站在一块,颇有风韵,也就这点印象了。
春有些困惑的看向红玫。
“嫂子,你是有事吗?”红玫蹙眉问道。
她这一问,潘秀芬更慌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看着俊朗如神的春,她骨子那点算盘全成了卑微的恐惧。
春就像是一座山,高到她只敢仰望。
什么靠美貌俘获,在他面前,潘秀芬就觉的有这个念头都是罪过、奢望。
她万般苦楚在心,一字难言。
通红的美眸可怜巴巴的望着春,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出话来。
“嫂子?”
红玫微微瞪了一眼春,还以为这家伙在潘寡妇那搞事,人家找茬来了。
秦春耸肩扬眉,困惑的摇了摇头。
“噗通!”
潘秀芬猛地跪在了春跟前,砰砰磕起了头来。
“哎,嫂子,你这几个意思,大清早折我的寿啊。”
“快起来!”
秦春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起她。
“嫂子,你是身体不舒服,需要我看吗?”
“还是有什么难事,想我帮把手的?”
待潘秀芬缓了缓,他笑意亲和的问道。
“我……”
潘寡妇紧紧抓着春的手,凝视他清透的眸子,心里犯起了难。
她该怎么开口?
求人家春给她教孩子,白养她孤儿寡母?
凭什么?
没道理啊!
“嫂子?”春看出来她有难处,又问了一嘴。
“呜!”
潘秀芬心里苦如黄连,哇的一声哭开了,转身踩着高跟狂奔而去。
秦春张了张手,最终没喊她。
未经他人苦,莫劝她人善。
他并不了解这个女人,在她没想主动开口之前,最好的选择是观望、等待。
“切!”
“一个卖肉的,真以为漫神佛,谁都能超度呢。”
一旁的蔡大强不屑啐了口痰,上了黑色帕萨特。
秦春摇头笑了笑。
上了汽车,秦春替红玫系上了安全带。
一脚油门使出村后,见红玫望着车外怔神。
“怎么了,你认识她?”秦春握住她的手,柔声笑问。
“嗯。”
“她叫潘秀芬,是我们村的寡妇,带着一个六岁的儿子挺不容易的。”
“风月渡你知道吗?”
田红玫轻舒了一口气,神情不采道。
“嗯,听村里人提过,是淀子里做皮肉买卖的地方。”秦春点头道。
“就是她。”田红玫道。
“她是……”秦春有些惊讶。
红玫眼中有些伤痛:“你觉的她很低贱?”
“不,你知道的,我并不歧视这个职业。”秦春耸肩笑道。
“三村之中,我们响水村风最差,壮劳力还能靠偷鱼、种山种地谋生。”
“她一个女人养家带口真是太难了。”
“我妈,村里人老欺负她和孩子。男人老的少的专门找各种茬去睡她,不给睡就打她儿子。”
“为了挣钱养孩子,她只能在淀子里接客。”
“我认识她男人彭大虎,那年抗洪他冲在最前边被大水冲走了……”
“大虎哥,挺好的人,善良、正直,是响水村为数不多的好人。”
“他不偷鱼,自个儿打了就在城头散卖,我在县城上学那会,每周末都会坐他的车。”
“只可惜好人不长命,留下可怜的孤儿寡母。”
田红玫自顾感怀神伤,揉了揉眉心,几滴清泪落了下来。
秦春知道红玫性倔强,极少落泪。
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发酸。
“宝贝,别难过了。”
“咱俩门路这么多,安排一对母子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秦春连忙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
“春,你有没有觉的我这人很薄情?”红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为啥这么?”秦春挑眉不解。
“大虎哥在的时候,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看待,每周五不管再晚,都会等我放学回家。”
“可我呢,开陵子,住别墅、开宝马。”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帮她,非得等她下跪……才想起……”
红玫到这,扑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