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微声责备,“你这死孩子什么记性,就去年你文叔给咱家送肉肠,顺便留给你的那封信。”
姜鱼儿又仔细想了想,说:“肉肠我记得,但信我是真没印象。”
这下姜母尴尬了,她说:“我就放在大桌子上了,你怎么会没看到。”
姜鱼儿心说:难道是因为我的记忆不全,也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你们就当我看了吧,我现在没有信要回,就这样。”她说完就往厕所走。
姜母说:“你看到就看到,没看到就没看到,什么叫当你看到了。”
姜鱼儿头也不回地说:“我没看到,你非要我说看了,那不就当我看到了吗?废话这么多。”
姜母尴尬的看了眼文伟,张口就想骂人,忽然想到……伸手摸了摸嘴角,还是忍住了。
刚刚没忍住骂她死孩子,好险,没有烂嘴角,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那个时候有没有在桌子上看到过信?”
姜家二嫂回答:“娘,我不记得了。”
姜家大嫂把空盆子放回姜鱼儿的房间,仔细回忆了下,说:“我也没注意,但应该是没有的,要不然我当时看到信封,”
“肯定会以为是三弟写的信,会问石头三弟过年回不回来,但我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应该是没有信的。”
姜母想了想说:“难道是我记差了?可我确实就放在大桌子上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文伟劝解道:“嫂子,没关系,一封信而已,小娥也就是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没什么要紧的。”
这时姜父从外面回来,问:“什么信?文伟,你来我们家找信?”
文伟从凳子上站起身,迎向姜父,“大队长,我是来找你帮我开个证明,我明天想去林城看看闺女儿。”
“走这么着急?你走了,你家那口子一个人在家行吗?不是听说还不能走动?”姜父说着往院子里走。
文伟说:“她走两步已经没事了,我托花婶帮助注意点,闺女儿嫁的远,我不放心,要去看看才行,要不然这晚上都睡不着。”
姜父点头说:“那就去看看,闺女儿嫁的远是担心。”
要是将来彭知青回北市了,那他去看一趟闺女儿跑的更远。
文伟拿好证明又隐晦的看了眼在洗手的姜鱼儿。
心说:看她的神情根本不像是看到过晒场的事。
难道是那个葛招弟害怕随口说的?
倒是很有可能。
可刚刚彭阳应该是刚把姜鱼儿从外面送回来……
最近还是要小心行事。
姜鱼儿当然不知道已经被人拉下水了,还在一心洗着手呢。
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这里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跳板。
只要把彭阳搞定,再帮他渡劫成功,那她就可以直接飞升成神了。
现在眼前的这点小事,就像孩子玩的过家家一样,根本不值得她过多的关注。
一连半个多月过去之后。
这天姜鱼儿在家躺的实在无聊烦闷。
这么多天过去了,彭阳还是没有丝毫要飞升的迹象。
越想越觉得有些着急,干脆从躺椅上爬起来拿些饼干,边吃边往外走。
她打算去再看看彭阳,顺便看看她的新房子,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飞升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新房子在大家这些天的努力下,房梁已经在昨日上好。
现在就差屋里和院子里没有弄好了。
要说人多就是力量大,连盖个大房子都这么迅速。
正吃的开心,忽然斜后方传来喊她的声音,她转头看去。
是一个年约七十多岁的瘦小妇人。
“小鱼儿,怎么看到姥也不说话?”
姜鱼儿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姜外婆。
从原主的记忆中,觉得这老太虽然有些抠门,但人也不坏。
‘她’去外婆家的时候,对‘她’也还算可以。
不过这个时候来的目的嘛,呵呵。
“我没看到你。”
姜外婆:“……”
明明目光还从她脸上扫过去,怎么可能会没看到她。
这孩子果然变了好多,手里拿着饼干,边走边吃,看来好东西是真有不少。
这脸色也变得水灵灵的,一点也不见之前的蜡黄。
连性格也变了,以前虽然不是亲亲热热的,但也会很尊重她。
刚刚要不是她喊住,人都已经走远了。
“你爹娘呢?”
姜鱼儿中规中矩地回答:“他们在山脚下盖房子,你要去吗?我现在就往那边去,可以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