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儿的话让刘父陷入了沉思。
相较于其他农村家庭来说,他们家对于闺女儿的确说得上是溺爱。
现在眼见着闺女儿都已经结婚长成大人,却活的越来越魔怔,
天天在家里和女婿一天一大吵,半天两小吵,
他们要是骂女婿,闺女儿还不乐意,帮着女婿跟他们吵。
平常的生活里几乎时时都有摔摔打打。
每天都是这样或是那样的事情。
要不是家还在这里不回来不行,他现在都愿意待在家里。
他们家和和睦睦几十年了。
这几十年来吵得架,都没有这段时间的十分之一多。
这种日子再过下去恐怕折寿都是轻的。
今天闺女儿发神经拧开了儿子的耳朵,他日就有可能伤得更严重。
这俗话说的好,有一就有二。
现在离二的那天恐怕不远了。
虽然他不愿意这样想他闺女儿,
可也不得不这样想了,闺女儿是闺女儿,儿子也是儿子。
不能为了闺女儿就委屈儿子。
于是这天晚上刘父和刘母商量了大半夜,
所有的利和弊,包括孩子的性格,将来会遇到什么事,他们都做了一个假设,
尽管不舍得,但为了家,为了儿子,还是狠下心做出了决定。
花个一百来元钱帮小两口盖两间小屋子,再搭间厨房棚子和茅厕,把两人从家里弄出去。
两人以后要是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闺女儿要是愿意就离婚再回来。
他们也算对得起闺女儿了。
翌日,姜鱼儿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钟才醒来。
彭阳搂着人一番亲昵之后,才抱着人起床。
“鱼儿,爹早上来家了,知道你还睡着,就没让我叫醒你。”
“爹来啦,那你留他吃早饭了没?”姜鱼儿问。
“留了,爹不愿意,他坐了一会就走了。”彭阳回答。
姜鱼儿应了声,又问:“爹是不是问了昨天下午的事儿?”
她爹应该是担心昨晚的事,想来看看她有没有事。
“嗯,我都跟他说了。”彭阳回答。
姜鱼儿点点头没有再问。
等姜鱼儿穿戴好到堂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接近现代版的雪爬犁。
两根相当于滑轮的木条,上面钉了一排光滑的木板,
木板上面还有一个带着靠背的简易小凳子,
凳子上面还特意铺了床单,
当然,前面固定的拉绳是少不了的,
而且还带有刹车和安全带。
虽然是小小的一个,但也算是五脏俱全,看起来还挺精致。
她看看雪爬犁望望彭阳,问:“彭阳,这是你、做的?”
彭阳笑着点头,“喜欢吗?”
“还可以,挺精致的,你怎么想到这么做的?”
没想到随性淡泊的彭阳,居然还喜欢这么童趣的游戏。
昨天刚说今天玩,今天就不吭不响的直接做了出来。
不过,要是他爱上玩雪爬犁,少想那种事似乎也不错,
等等,那前面的拉绳该不会是让她拉他吧?!!!
很快姜鱼儿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因为彭阳说:“想让你坐着舒服一些,所以就一点一点做出来了,你上去坐一下感受感受,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再改进。”
姜鱼儿又望望雪爬犁和彭阳,呵呵一笑,说:“我肚子饿了,咱们先吃了饭再说吧。”
好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一样,她的肚子非常适时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彭阳牵着姜鱼儿往厨房走,边走边说:“米饭我已经焖好了,小鸡炖蘑菇也在锅里温着,再炒一个白菜就可以了,待会你洗漱好就先吃。”
“嗯好。”姜鱼儿应了声。
两人说着走到厨房门口,彭阳帮姜鱼儿挤好牙膏,倒好刷牙和洗脸水就进厨房烧菜去了。
姜鱼儿则是蹲在厨房的房檐下慢吞吞地刷着牙齿。
昨天又下了一夜的大雪,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整个世界显得格外寂静无声,仿佛只剩下她一人了,
但望着空中冒起的炊烟,只觉一片温馨祥和。
那是种很舒服的感觉。
等姜鱼儿刷好牙洗好脸涂好雪花膏,彭阳的白菜炒肉已经做好了。
两人坐到东屋的炕床上吃午饭。
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是属于那种话不多的,
一个是只顾着享受食物,一个是本来话就不多,
所以每当两人吃饭的时候,就显得很是安静。
一吃完饭,彭阳把碗筷洗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