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晓,这铁木棺材一两天做不好的。
棺材匠人手够,棺木很快能出来,可黑狗血浸泡,再封皮,怎么都得时间。
不过,我并没有说这些。
本身我明天也有事情要做。
给了陈督三天,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我又和王半城叮嘱了,这几天之内,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三楼,房顶都不能去,他那口锁被我破了,尽快换上一把新的。
王半城连连点头说明白。
瞎子则说了句:“小子,你就放心吧,老子这几天不闭眼,也不会出岔子。”
忽而,瞎子身体一僵,低声啐了一句:“老子没招子。”
他身上摸索两下,却取出来了一串满是眼珠的手串,自顾自的盘了起来。
那些眼珠子瞪大了,四下瞟着。
王半城眼皮直抽搐,尽量不去看那些眼珠,又说,他这就喊家里人都回来,先给我安排房间好好休息休息。
我婉拒了王半城的好意,这才说了我不会留在王家,有事情他们可以联系我。
“这……”
王半城本来还要说话。
瞎子倒是若有所思,说了句:“师弟,眼睛没有用,摘了算了,小陈自己也有事情要办,看不出来么?”
“……”
王半城。
……
从王家离开时,夜已然很深。
没有再步行,我打了个车前往延寿镇,期间在车上闭目小憩。
等到了延寿镇陈氏纺织厂门前时,是后半夜。
月亮隐没进了云层中,泰山石上的红字,在厂区路灯的映射下,显得黑红如血。
困意和疲惫并没有散去,愈渐浓郁。
我坐在泰山石前头,稍稍斜靠着石壁,正要睡下。
小拇指处,却传来轻微的吧嗒声。
我拴在那里的红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