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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迹在医院一楼,看到杨思思走下来的表情不太好,还问道:“你妈妈没事吧?”
“没事。”
“哦。”这是杨思思的伤心事,崔迹不好再问下去。
“你能把肩膀借我用一下吗?”
崔迹转身看着低着头的杨思思,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开始小心翼翼的哭泣。
杨思思哭得还是挺伤心的,但却不是那种痛哭,比较像是啜泣,样子十分委屈。
崔迹看了心里也不舒服,“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需不需要我帮你点什么。”
“你帮不上忙的,但是我对我妈妈有信心,她一定会走出阴霾的。”杨思思哽咽说道。
杨思思是一种什么样的人?这和她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她从小就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对别人的戒备心理很强,想让她在别人面前流露出她的软肋非常困难,除非这个人是她心里的人。
说句实在话,当初她家里有什么事,她都没有对陆明源这样哭过,可是遇到了脑袋不清不楚、常被她耍的崔迹,她便有些藏不住她的脆弱了。
不管她多大年纪,她在父母的面前永远是个孩子,一个孩子经历父母这样的变迁,心中都会造成创伤和阴影。
这种脆弱,是难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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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风波过去后,杨妈妈也再做不了奶粉生意了。
家里所有的钱都没了不说,之前的分红还填了欠厂家的奶粉钱,杨思思家里现在已经是处于掀不开锅的状态了。
杨妈妈自从答应了杨思思要坚强,也的确身体力行,虽然做不了老板了,她还是为了养家找了份在工地打零工的工作。
中午给农民工做饭,平常还做一些体力活。
不光这样,杨妈妈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她还经常跟着工程师、监督员,嘘寒问暖给他们一些水喝的同时,偷学一些建筑工地测量的基本技术。
不得不说她在工地里朝九晚五的这些苦日子,也是她日后成功的一个基础。
杨思思当然知道妈妈的辛苦,因为家里没钱了,她也没办法天天卖盒饭吃了,只能每天带一盒白饭,加一点酱吃。
看着小媳妇吃的这么可怜,崔迹当然心疼了,他知道她家里出现了大的变故,却不能开口说帮她,因为他知道杨思思自尊心还是很强的,就算他开口,她也不会接受。
中午吃饭的时候为了让媳妇的营养不落下,崔迹带的菜比平时的饭量多了一倍,抽空就会给杨思思夹点吃。
也多亏了崔迹,杨思思才不至于营养不良被饿死,可尽管这样,也没人知道她每天只有中午的一顿白米饭吃而已,她回家都没钱吃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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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后,班级的同学决定轻松一下,集体出去玩。
总总算下来,杨思思的班级去了二十多个同学,有男有女。
杨思思周围的人只有于娜和崔迹来了,三个人也搭成了一伙,一起跟着众人在游乐场玩。
杨思思每次去游乐场都对拍娃娃机念念不忘,于是这次有崔迹赞助,多拍了几次。
杨思思正在崔迹和于娜的期待下,抓耳挠腮的对着娃娃机里的娃娃找角度下爪子,一旁的陆明源只投了一个币,认真的找了个角度后,就把一只仓鼠娃娃抓了上来。
陆明源是个抓娃娃的高手,杨思思一直以来都知道,只不过从前他抓的娃娃都送给她了,现在却不知道会送给谁。
杨思思只是往陆明源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继续专注的抓娃娃了,结果抓了一圈还是没抓上来。
“我去再买点币给你抓!”崔迹着急的说道。
“不用了,人生总有遗憾嘛,我们得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杨思思没抓到娃娃也不再想了,和他们去看了别的设施。
一群人在游乐场玩到接近尾声的时候,杨思思一个人对着糖果机发呆,忽然身边站了一个人。
杨思思坐在椅子上抬头,看见了正望着糖果机里旋转的糖果的丁离。
丁离投了一个币,拿到了一颗黄色的糖果,只不过他并没有打开吃了,而是送给了杨思思。
“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杨思思手上拿着黄色的糖果,望了丁离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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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着丁离的一路上,杨思思是有一点预感的,但她却没有因此退缩。
因为在感情上如果一直回避、不给对方一个准确的答复,她认为是一件极其恶劣的事,结果是好的也好,坏的也罢,总要对对方有个交代。
果然,杨思思没有猜错,丁离带她去了隔壁电影院的走廊,那里比较僻静,人不算太多,只有丁离的几个朋友,丁离手捧着一束玫瑰说道:“杨思思,以前我对你的拒绝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