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庆国秦清裕清早刚下朝,就开始等楚彻。
她想到上一次在她醉倒后,楚彻细细密密的柔声告白,在她耳边响起,就忍不住心跳加快。
他暗恋朕?
如果不是心悦朕,他为何要在朕醉倒不醒的时候说?
明目张胆不是喜欢,只有小心翼翼才是真心。
秦清裕想明白后,红唇弯出绝美的弧度,心里也有一丝开心。
他爱朕,暗恋是一件卑微的事,幸好他暗恋的是朕这样的好人。
秦清裕都有些期待,这次楚彻的到访。
但她等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听到门外的传唤,忍不住喊人。
“让王公公去看看,楚十七到哪了。”
“报!有商队的线报称,他们今早在中立区城池看见楚郎君。”
“什么?”
“而且,线报称,楚郎君正和一位女孩拥抱。”
女帝秦清裕立马站起来,不能淡定,眉骨突突直跳。
她也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很陌生,有些强烈,让她心中非常不愉快。
楚十七和一个女孩拥抱?
怎样的女孩?
他们除了拥抱,还光天化日做了怎样的事?卿卿我我?
“传朕急令,让眼线把那女子和楚十七画下来!朕倒要看看对方是何人。”
“喏。”
秦清裕憋着一口她都不知何处起的无名火,焦躁地在殿内踱步。
……
楚彻看见一路奇怪的商队。
更奇怪的是,商队马车上走下来的队长,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个遍。
“你是楚十七?”
“我是,怎么了?”
“楚郎君稍等,很快就好。”
商队队长画的粗糙,但大体能把楚彻站在光影下,牵着杨小小的画面临摹下来。
一张略显粗糙的画,很快走飞鸽传信进了秦清裕手中。
女帝秦清裕急不可耐打开信纸,上面出现的画像,让她哑然失笑。
原来,对面就是个小女孩?
不过五六岁的稚嫩幼童?
她为刚才她的胡思乱想觉得好笑,又莫名有些困扰。
怎么最近朕的心思,总会因为楚十七出现起伏?难道,楚郎君能左右朕的情绪?
她再仔细看信纸上的画像。
明明画的粗糙,但也能看出年轻人在阳光下高大挺拔的身姿,气节风骨,和扑面而来的温柔人夫感,摄人心魂。
秦清裕看得心头猛跳,面红耳赤。
不能再看了。
她赶紧合上信纸,纤细的玉指将信纸折叠起来,夹入日志页收藏。
“来人,传朕旨意,命轿撵前去中立区城池,把楚郎君速速接来。用最快的马,最轻便,最风光的车。”
“喏。”
秦清裕心情转好,等楚郎君来就是。
她独自躺在御榻上,忍不住打开信纸,又看起楚彻的画面,想到当夜楚彻白皙有张力的脖颈,精致锁骨,和衣襟微敞露出的隐约胸肌。
结实的肌肉线条,让她越想越心口狂跳,止不住的抱住枕头。
御榻上,秦清裕轻呼一声,拖着发软的双腿,喊来侍女,命人备浴池温水。
她颤抖着玉腿,扶着墙慢吞吞去了浴池。
“把床单扔了,换一套新的。”
“喏。”
她心中惋惜。
可惜了朕的绣凤床单,那是朕最喜欢的绣案。
……
商队离开后,楚彻抱着杨小小,又叠了两三个千纸鹤。
不远处,杨婉娩面带微笑走过来,看着楚彻心中情绪大起大落。
她为之前命人监视楚彻,觉得不齿,明明楚彻是君子,她还如此防备他,叫他心寒。
她夜晚提出那么无礼的要求,他顺从,还在她大发雷霆后,继续彻夜点烛抄写,只为了抚平她内心的情绪。
这样的楚郎君,让她心中坚硬的外壳,轻轻脆裂开,露出柔软的心。
“楚公子,进庄园坐会吧。”
杨婉娩轻轻柔柔一唤,又回到了白天正常端庄,知性的商王继承人。
她一手牵起杨小小,一手轻轻拉了拉楚彻的衣袖,清丽柔美的玉颊,带着一抹薄红。
“小小,外面暑气大,让爹爹进来歇歇。”
她想要靠近他,把她的生活展示给他,她心里有个大胆的念头。
或许,他能心甘情愿,给小小当爹。
楚彻心中一颤,几乎是立马抽出衣袖。
坏了!
雇主约定的日子还没到,雇主想白嫖?
白嫖不给钱,万万不行。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