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成这些话说的随意,但是他可能没有想到此刻听的人是如何的惊愕。
唐安末现在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精彩,她也许万万都没有想到,自己和陆君成居然能有心平气和坐在这里的一天,不但能平常的聊天,居然还能听到陆君成掏心掏肺的话来。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突然跟你说起这些?”
唐安末忍不住扭头去看陆君成,诧异于自己心中的所想,但是却更想知道陆君成铺垫了这么多真正想说的又是什么,随即,转过去的目光撞进了陆君成带着笑意的瞳孔内。
唐安末马上一愣,立刻就转回了视线。
如此像小动物一般的反应成功地将陆君成逗笑了,他撑着脸嗤嗤地笑了起来,笑声根本就没有遮掩,在这个略微安静的房间里面显得各位的突兀刺耳。
唐安末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偶尔抬起的目光最终到达的地方也是陆衍深的脸上。
男人依旧还在沉睡,就算陆君成笑的如此的大声,但是却丝毫没有吵醒对方……如果真的能够吵醒就好了,唐安末心里如此感叹地想道,她真的是非常不适应如此安静的陆衍深。
陆君成此时的笑声终于
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划过了唐安末的身上,最后也落在了沉睡的陆衍深脸上,他看着自己沉睡的侧脸,正如之前时老爷子说的那般。
陆衍深在很多的地方的确是长得跟秦婉非常的相似。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将此刻的陆衍深同记忆中某个沉睡的女子重合在了一起,他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我也跟你一样守在她的身边等待着她能醒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她却还是离开了。”
此时的唐安末哪里还听不出来,陆君成说的明显就是他和秦婉,这两天的时候,唐安末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陆君成和秦婉之间的事情,也知道了秦婉最后是因为重病才离开的。
她张了张嘴巴,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安慰下陆君成,但是却又不知道合适还是不合适,那边的陆君成倒是继续沉浸在他的思绪里面。
“我不会再反对你和衍深在一起了,等他醒来,你们找个合适的时候就结婚吧。”
“陆伯父……”
“我并不是随便说说,这两天想的事情太多了,也想起了以前不少衍深跟我说的话,现在想想的确如此……他一直说我是个胆小
鬼,才会害死了他的妈妈。”
“如果我能注意到那些事情,我能为秦婉挡住那些闲言碎语,她又怎么会最终……”
陆君成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起来,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堪堪十多岁的陆衍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如同秦婉一般的眉眼不客气地盯着他,一声接着一声质问他:
“如果你真的是陆家的家主,为什么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如果连最起码在乎的人都无法保护,那你手握的那些权利还有什么意义?”
以前的陆君成是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陆君成却是不得不承认,的确正如陆衍深说的那般,位居高位,却依旧为了那些陈旧的规定而止步不前,陆衍深一直怪罪他害死了秦婉,而他则一直将秦婉的死怪罪在了陆家的那些冥顽不灵的长辈们。
但是其实,他的内心一直知道,其实真正的凶手就是他自己。
一个没有关注到自己的妻子,一个没有挺身保护自己妻子的空有其表的家主。
许是因为回忆太过于沉重的关系,陆君成在稍微陷入其中一会便感觉到了有些承受不住了,他轻轻地晃了晃头,将思绪抖落,重新回
到了现实里面。
病床上,陆衍深依旧安静,呼吸恬淡,他的身侧,唐安末低垂着头,似乎正因为他的话陷入了某种沉思里面,陆君成仰起头,看向了外面漆黑的虚空。
秦婉,如果这是让我赎罪的话,我绝对不会让这两个孩子走上我们的老路。
如同上一次一样,率先得知于雪瑶被关入警察局的依旧是于雅言,于雅言此时正在于氏处理公事,最近于尚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明显减少了来到于氏的次数。
于雅言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就像是一条水蛭一样趁机吸收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将于氏彻彻底底地改造成只属于他于雅言的事情可是他的最终目的,所以当听说于雪瑶又惹事的时候,于雅言几乎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只要于尚伟有于雪瑶这个猪一样的队友,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担心他自己不会走向末路。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进去的?”于雅言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询问自己的助理。
“那个……于总,我听说是因为她开枪打伤了陆总,才会……”
“什么?陆总?陆衍深吗?”于雅言像是受惊一般地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
着自己的助理,他的询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