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确是个很尴尬的时刻。
两个男人真的将车开到了潞城河的身边,刚才用药直接将陆衍深蒙倒了,本来他们今天是只准备出来将陆衍深接到目的地,这票子就算完事了,根本没料到还会突然杀出一个唐安末来,所以也没带什么真的如同时礼德那般干掉人的工具。
……不过要做的事情肯定还是要做,于是两个人一合计便决定直接将唐安末扔进河里算了。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幕,本想趁着夜深人静,唐安末完全懵的时候,赶快了事,却没有想到他们刚刚将唐安末抱起抬到了潞城河边,扔下去的动作还没有做出来就听见一声大喝:
“你们在干什么!快点放下!我看见你们了!”
两个男人顿时一惊,另一个稍微瘦点的更是着急了:“哥,怎么办?”
那个壮硕的男人一咬牙,眼见着还有几步路,再看了一眼车,顿时心里也是不甘,不过眼前的状态可不容许他继续如此胶着下去,只能和自己的同伴将唐安末草草地扔在了一边立刻就钻上了车子,逃一样地离开了潞城河边。
“喂,七哥,他们逃走了!”有人尖叫道
。
“别管他们了,快去看看人!”被唤作七哥的人明显很是分得清主次,一行人听了这话也纷纷朝着唐安末靠拢了过去,就见到面容姣好的女人被蒙了眼睛,绑了手脚昏昏沉沉地睡在那。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眼前这一幕足够可以说明了事情的不简单。
沈启草草地扫视了一眼此刻唐安末的狼狈,便走到了她的身边准备俯身将她抱起来,不过刚刚靠近就听见还在昏昏沉沉的女人居然在迷迷糊糊地叫着其他人的名字。
“衍深……衍深……”含含糊糊却又一声接着一声。
沈启的目光一顿,一抹异样的光就从他的眼里闪过,最终消失了。
潞城这边,一场喧嚣刚刚过去,此刻的另一边,另一座城市也没见安静多少,或者说更显得几分的混乱,所有人都在这座城市奔走着,寻找的两个人的下落。
可是,不管钟翰和王鸠他们怎么找,陆衍深和唐安末就好像是在这座城市蒸发了一般。
在家里等待着消息的陆君成,等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消息,他坐在了陆家老宅平时惯坐的那个地方,面前还是管家为他泡着的
茶水,不过他一口都没有喝进去。
管家忧心忡忡i站在了他的身边,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
突然,一阵笑声传了出来,有个身影如同鸟儿一般从房间里面掠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前面那个朝着陆君成直接跑了过来,而陆君成也张开了手臂欢迎着对方。
唐乐然扑进了陆君成的怀里,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如同受伤的雏鸟那般紧紧地将自己贴着陆君成,这让陆君成不由得有些诧异,陆衍深和唐安末的事情他都是瞒着唐乐然的,只告诉他,父母有事要过几天才会回来,难道是这个本来就敏感的孩子发现了什么?
事实还真的是如此的,唐乐然明显察觉到了大人们的不同寻常。
“爷爷,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陆君成的怀里,属于唐乐然的声音闷闷地传了过来,击打着陆君成的心脏懵懵地作痛,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手慢慢地放在了唐乐然的头上:“放心,很快就会回来了。”
唐乐然的头依旧没有抬起,祖孙两个就像是被点了暂停的按钮,互相依偎着,唯一的背景音乐就是陆君成那一声声
地轻叹:“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焦急等待着消息的人很是心焦,那么寻找的人自然更是心焦了。
时鑫的电话打给了钟翰和王鸠的时候,后者两位也在经历着焦灼,他们几乎将整座城市翻过来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身影,而且就跟陆衍深受伤那时候一样,陆衍深的失踪不见也是需要低调处理的,这也造成了搜寻工作上面的一点小的难点。
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该像现在这样,一点痕迹都没有吧?
时鑫忧心忡忡地挂断电话,迎上了时礼信询问的目光,他轻轻地摇摇头,拽着手机慢慢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面,时礼信微微地错愣一下之后便也走在了时鑫的身边。
“真的不是你做的?”时礼信问道。
“爸!”时鑫本就心情烦躁,听见时礼信这么说之后,脸上立刻闪过了一丝烦躁。
时礼信扭头看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现在老爷子相不相信你的问题,他将这次的事情交给了你,你却搞砸了,加上你之前的犹豫,他自然……”
时鑫也知道时礼信的意思,如果
说他之前的确是准备这么做的,并且已经成功了,那么他现在自然已经想好了如何将自己脱身的办法,但是结果呢?
他现在是两头都没落到好处,时老爷子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