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告诉他们马场那边有最近几天新出生的小马驹,在很多人的眼中看来很可爱,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那样的高度。
姚沫汐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了,只是不知道顾博晟会作何反应,所以只好别过目光偷偷瞧了他几眼,直到他目光正好对上,她这才慌张移开。
但这已经迟了,顾博晟那双能透视的眼睛已经看出了一切。
“你是对管家的话感兴趣还是我?偷看我很有意思吗?”强势当中带有几分打趣的意思。
在广阔地域的他似乎已经抛下了往日携带的种种让人惧怕的气息,倒是多了几分的轻松,也好让她减轻来之前的各种顾虑。
慌张的她不动声色的恢复了以往的那种面容,从容而淡定。
“既然我们是来勘察牧场的,那自然是对这里的一切有兴趣。”她笑笑便跟他错开了脚步,不顾后边他的想法跟管家平排前行。
他蹙眉,眼神尖锐,蠕动着嘴唇却欲言又止。
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养病,况且她本来的性格就很倔,顾博晟对此也不止是一两次的无可奈何了。
马场,他们遇到了一个棕铜发色的小男孩,大概是十来岁吧
,脸上的菱角很分明,五官也很立体。
只是脸上没有笑意,充满了孩时的一种懵懂。
“那个孩子是?”姚沫汐站住脚步,第一时间回过头看向顾博晟,似乎想要从他口中得答案。
“牧场里边的人吧!”
“仅此而已吗?”
“要不然?”
还真是一个阴阳不定的男人,姚沫汐未免觉得有些好气,但是仔细想一番却又觉得是自己的话好笑。
相处这么久又怎会不知道顾博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真是多此一举。
心底自嘲了两下的她别过目光在管家的身上。
“tony,在我们不远前面的那个小男孩是?他看起来好像是这附近人家的孩子。”
听到她这话的管家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在听一个笑话那般,一时间让她有些呆若木鸡,直到管家对那个孩子招手。
那个孩子似乎跟管家很相熟一样,听到叫唤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跑过来了,最后还被管家抱了起来。
“他是我的孙儿ike,一个比较调皮的孩子,倘若不是学校放假我是不会让他过来的。”说完话的他对着ike和蔼一笑,笑容中似乎充满了千
言万语。
这是一副温馨的景象,但却没有让姚沫汐因此而变的放松起来,心情反倒是有些沉重。
没有什么童年可说的她,多的是打击,地狱的景象,对她来说是触景伤情。
眼眶稍稍湿润的她有千百种委屈,但是却只能哽咽在喉咙,苦不堪言,拳头也因此而不知觉的紧拽起来。
她的样子似被恶魔附身那般让人恐惧起来却又十分的担心。
顾博晟见状,紧蹙的眉头更加的深沉,踏前一步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并且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不是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兴趣吗?我带你去看看其他的,你不要压抑什么事,尽管放松就好。”
“我……我……”委屈到哽咽的哭腔,但眼泪却是坚强的一撇,死命在眼眶打转都不愿意流落。
对于以前的种种,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忘怀,顾博晟为了她也是操碎了心思,不是那次的强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事已至此,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他强拉着她来到了马棚,严厉的眼神在此刻温柔万分,似是要融化那般。
这样的他大概是她少见的面目了。
“这里让你想起什么了吗?”他突然发话。
她怔了几下,眼睛睁的老大,只想看清楚现在的他,谁让打转不停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呢?
“怎么不说话?就那么爱哭?在撞见ike之前你还很开怀的,你到底想到什么!?”
许是觉得现在的她有些软弱,他开始有些不耐烦,整个人有些气急攻心的样子,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而姚沫汐却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生气,只是觉得他的语气加重了许多,内心有些许的恐惧感。
她不是个软弱的女人,也不是个爱哭鬼,只是很害怕以前发生的事一幕幕上映在她眼前。
大吸一口鼻涕的她红着眼眶很倔强的反驳他的话道:“我没事,我心底是憋屈了很多事,但是还是能好好控制我自己。”
“要真是这样,你就不会在我面前说这番话,耍小性子。”
“你……”咬紧牙齿。
“说话注意点。”
因为顾博晟的出言顶撞,姚沫汐一下子就没有了小脾气,连触景伤情的那些事也抛诸脑后。
也许他注定就是她的冤家吧!但是他们之间的隔缝又相差太大,还是那句话,渴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