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一个狡奸巨滑的的人一样,不过他从来也就是这种人。
只不过表面看来比较和善罢了,谁又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呢?
就如一个苹果,表面看似光滑美味,不切开怎么知道里面已经烂了,有着千百条虫子在蛀食呢?
人都一样。
在拍马屁的同时,孟梓航还不忘讨好他,趁着他得意之时忙绕着一个圈子来到了他的背后。
语气十分轻柔缓和的道:“董事长,我看您整天这么操劳的,我给您捶捶背吧!好能舒缓一下骨骼,能消去疲劳。”
说罢开始着手握着拳头放在他的肩膀两边轻轻的锤了下去,每一下都恰到了好处,不轻不重,还真有两下子。
不过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一般般吧!
作为一个集团老总,必要时刻去松一下身心也是很需要的,甚至是占了大部分的时间,所以习惯了专业的按摩,对他的手法未免有些挑剔了。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粗活就不麻烦你这个经理来做了,我也该是时候找个时间去放松一下了。”尾音拉的特别的长,好像说的每一个字都有特别深重的意思。
孟梓航稍稍愣了一下
,随后也就停止了双手的动作,并且将它们放了下来。
这一瞬间,蒋业钧这老头也缓慢的从椅子上的起来了,那双手扶着把柄的动作看似很艰难的样子,每一下都给人一种揪心的感觉。
虽是老头老头这么叫,但事实上也并未有到那种程度,但他每次的言行举止都十分的夸张。
可能是因自身本就携带着一种威严感吧!也只有这样让能让旁人为之惧怕。
在他完全起来那一刻,脑袋还不忘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目光虽然不全在他身上,但是余光就像一张网一样,将他全部收入眼底。
“你这里,我也就不久留了,安心做你的事就是了。”苍老的生意显得十分的沙哑,在这短短的几个字落下以后,脑袋也随之转了回去。
脚步也开始挪动了起来。
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看着他有丝消瘦的背影,孟梓航的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急忙两步追随着他的尾。
“董事长!”
“嗯?”他皱眉,踏出去的脚步突然缩了回来,整个人是呆了几下才回过身子。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挑了挑眉头,直直的
打量着他。
他眨巴了两下眼珠子,随后又歉意的笑了笑,给人一种尴尬的感觉。
“不是,我就是听小菲说的,她现在在跟她姐姐接触,就是……”
“哦?”严肃的双目忽然变得深沉起来,停了一下又忙问:“你想知道什么?小菲跟她姐姐接触这事跟你工作上有什么冲突吗?”
“董事长您别误会,我哪里是想怎么样!就是觉得如果您需要我帮忙什么都尽管开口,我……”
拍马屁的一整段话还没有说完,蒋业钧就好像很不耐烦的伸出手来打断了他。
整张脸呈现出不好的气色,犹如一个大病初愈的患者一样。
“好了,这些事你不用管,也不是你需要管的范围,只要你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就行了,有成绩才能让别人心悦诚服。”又是语重心长的一句话,让他到无言以对的地步。
这个老头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一时一个样,以为是京剧中的变脸吗?比女人更为厉害,翻脸比翻书更速度。
孟梓航这心里憋着一口气,但又无从发泄,只得像便秘一样忍着,脸上依旧是一副哈巴狗那般恭敬的样子。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
望的。”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随后立马转过身子,缓慢的移动着脚步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见状,孟梓航口中不忘喊着:“您慢走了啊,我就不送了。”
声音刚出来没多久,蒋业钧的背影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了,甚至连一丝的风吹草动都没有引起。
望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他心里那口恶气越发堵得慌,好似一个人迷失在一条地下通道那样。
前面是一片死胡同,而自己身后早已没有退路。
紧握着拳头的他无从发泄,最后只能用足力气,大力揣了门一脚,这才感觉身心得到一些舒缓。
在门被关紧那一刻,他早已挪步到窗前,双目紧的直视着前方,那似穿过云层的高楼。
脑子一片清晰,更甚是多了几分的头绪,耳朵再度响起蒋业钧说的所有话。
仿佛悦耳的歌声一直萦绕在自己周围,像立体音响一样。
只不过,他想的只有自己的前途,以及那一片已经想好的前景。
如果一切都不出意外,那么自己很快就能在蒋氏,甚至是这座大城市里建立自己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