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溪不仅要种树,还要种很多树。
不仅要种很多树,还要种各种刺藤、爬墙虎。
说干就干。
被叫来的十二多个村民在她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进山了。
“项疯子,你想挖什么树?”
“大的!最少也要大腿粗!高的!三个房子那么高最好,还要枝叶密的。”
众人纷纷侧目,这是要闹啥?
大家房子周围也会种点树,但大多都是果木,或者是挖点小树苗回去种。
还没见过谁挖成年的大树回去种的!
这疯子难道又开始不正常,乱发疯了?
“有工钱拿就挖,管她做什么呢?”
于是村民们开始挖树,就按项溪说的那样,专挑长得高大的,枝叶茂盛的柏树、松树。
半天下来,几十棵树就被放倒,项溪又找来几十个村民,肩挑背扛地运回去。
“栽哪儿?我们来挖坑。”
项溪指着家里宅基地的边界,道:“沿着界,五步一棵。”
“几步?”
村民们以为听错了。
这么大的树,五步就要栽一棵?
“项氏啊,”老村长也发现了不对,“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们别管,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用眼神达成了一致:又不是违法乱纪的事,还给工钱,多挖几个坑还能多挣点。
于是大家拿起锄头就开始挖坑,又齐心协力把运回来的大树栽好。
结果还没栽几棵,就有人不乐意了。
项溪家要种树,之前李寡妇还没怎么在意,可几棵树一立起来过后,她突然发现不对劲了。
项溪家就在她家的正前方啊,而且是坐西向东,若是按这种栽法,等这些树都栽好后,就把她家挡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了啊!
加上她家背后又是山,这一天下来,连太阳都晒不到了啊!
那家里还不得天天长白毛?
“疯婆子,你干什么?谁让你在这里种树的?”
项溪冷哼一声:“我在我家栽树,关你屁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你家的树挡着我的太阳了!”
“啥?太阳是你家的?”项溪大声道,“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你要不把太阳收回家放着?”
“那太阳光是我家的!”
项溪两手一叉腰:“太阳光是先从我家过了路,才到的你家!论先后也先是我家的!”
李寡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论扯歪理,她哪里是项溪的对手?
“反正就是不能种!”
“我就要种!我不但要种树,我还要种刺藤!”项溪对村民道,“来来来,把这些刺藤、爬墙虎都种在树中间,再搭上三丈高的架子,以后爬墙虎好爬上去!”
“疯婆子,你疯了!”李寡妇都快崩溃了,这是要一丝丝太阳都不给她留啊!“你这么弄,我家怎么办?”
“你家的事,关我屁事!”
“你……”李寡妇气得翻白眼,狠狠一跺脚道,“你给老娘等着!”
李寡妇怒气冲冲,没多久就领着吴田翁来了。
以前两人搞事,还要半夜三更背着人,现在看来已经无所顾忌了。
呸——
狗男女!
吴田翁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项溪是找他买地不成,故意用这招报复。
但知道也没办法啊,疯婆子的树种在自己家的宅基地,就算是县令来了,人家也是有理有据啊。
“不行的就算了吧。”吴田翁对李寡妇道。
“算了?怎么能算了?”李寡妇没想搬来了村里最有钱的男人,说的却是最软的话,“她这些树全栽起来,我家里白天都跟晚上一样了!”
吴田翁两手一摊:“那你想怎么办?”
“让我不闹也行,你给我重新买地基修个房子。”
吴田翁:……我给你修个坟!
死女人,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不行,就这样吧。”
见吴田翁甚至连话都不帮她说一句,还让她直接算了,李寡妇当场就懵了。
说好的啥都给她呢?
说好的不让她受欺负呢?
说好的……
“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呜呜……”
李寡妇一哭,项溪就乐了。
不是她不厚道啊,而是笑李寡妇也算是楠竹村的公交车了,竟然不会男捏男人。
“李寡妇啊,有那么些个男人们啊,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都是骗人的!”于是她道,“到了关键时候,都他娘的不中用!”
李寡妇听她这么一说,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