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瑾宁拿掉面具,先是把脸上的腐肉一点点刮掉,虽然很疼,但是她强忍了下来,以前比这更痛的都承受过,这对于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等到所有腐肉都被刮干净,她将做好的药泥涂抹在脸上,淡淡的药味但并不是很重,她还特意加了点香料,一般人闻上去只以为是女子身上的香粉味儿。
白鹭峰回来之时已然深夜。
他用手臂支着头侧身躺在诗瑾宁身旁,随意、洒脱的身姿更显魅惑。
诗瑾宁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朝他身前靠了靠,似乎觉得还不够,索性扎进他的怀中与他相拥而眠。
“原来瑾儿还没睡着啊!”白鹭峰笑笑,手指抚摸着诗瑾宁的头,并撩起一缕秀发送到嘴边轻嗅着。
“谁说的?我早就睡着了,还不是师父又把我吵醒了。”
“都怪师父不好,这样吧师父补偿给瑾儿好不好?”
诗瑾宁顿时来了兴致,甚至都没有了睡意:“什么补偿?”
“把师父给你要不要?”白鹭峰覆身而上,清凉的呼吸打在诗瑾宁脸上,她感觉痒痒的。
“师父长的那么好看,而且又对我如此好,我岂有不要之理?只是我现在还需要在师父的羽翼之下成长,等我大仇得报,再无牵绊之事便与师父双宿双飞可好?”
白鹭峰看着诗瑾宁,觉得她定是想多了,以为他要对她做些什么。
他的小姑娘虽然向他表明了心意,可他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觉得很不踏实。
“师父,你怎么忧心忡忡的?还有你今天去了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瑾儿,其它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说,先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
诗瑾宁皱了皱眉头,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白鹭峰起身坐了起来,诗瑾宁也跟着起身,她疑惑的看着白鹭峰问道:“师父,到底是什么事情?”
“瑾儿,师父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总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怎么办?。”
诗瑾宁低下头她心里也不踏实,那场大火总是历历在目,从小的青梅竹马,到头来却是换来了绝情的背叛。
“师父,要不这样吧,我在你身上做个记号,作为我们感情的见证,谁若是负了谁就……”
“就怎么样?”白鹭峰蛮有兴趣的听着。
诗瑾宁凑上前去,趴在白鹭峰肩头,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白鹭峰虽然觉得有些疼,但却咬咬牙忍了下来,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诗瑾宁下嘴比较狠,里面大概掺杂了一些对莫清言的恨意,直到她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儿才停下来。透过昏暗,她都能看到白鹭峰被血染红的衣衫格外惹眼,偏偏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衣。
“师父,疼不疼?”
“不疼,瑾儿给的苦果都是甜的,更何况这是瑾儿给师父留下的誓言印记。”
白鹭峰不心疼自己,可诗瑾宁却心疼的很,她拿出药瓶帮白鹭峰处理了伤口,然后捧着他的脸说道:“师父,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许赖。”
诗瑾宁温热的气息打在白鹭峰耳边,她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并附在他耳边继续说道:“如果你敢像莫清言一样负我,我会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白鹭峰已经难受了半天,此时再也忍受不下去,直接将诗瑾宁压倒并封住了她的唇。
诗瑾宁比起以前长进了很多,似乎学会了换气,不会再亲上几口就缺氧了。
白鹭峰离开之时诗瑾宁已经在他怀中睡着了,他全身如同大火在燃烧,纵然再难受,他还是忍着没有碰她。
“瑾儿,你真是越来越像一只小狐狸了,等以后有了机会师父一定要好好收拾你。”白鹭峰轻轻在诗瑾宁耳边说道,然后起身匆忙离开了。
次日,诗瑾宁一觉醒来却发现嘴巴肿得跟鸭子似的,但她又没有快速消肿的药,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她只好摘掉面具换成了面纱。
蓝君离见到诗瑾宁时总感觉她怪怪的,不但不敢抬头,说起话来还支支吾吾、心不在焉的样子。
“姐姐,你是不是第一天来这里,所以晚上睡不习惯?”
诗瑾宁点点头,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嘴唇又肿又疼害怕被别人看见吧?
但话又说回来,他和蓝君离还真是幸运,这才刚来到御药宗便准备召开宗门大会,而秦川一大清早便命人通知了二人。
御药宗比起北神宗弟子要多,而高台之上坐着的人便是御药宗宗主邢天,他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几岁,高高的个头长得很帅气,诗瑾宁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所见过的这么大年纪人中最好看的一个。
不知为何,诗瑾宁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她看,可是她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
“今日大会主要是为了半月之后的炼丹比赛,大会之前我先介绍三个人,一个叫诗瑾宁还有一人叫做蓝君离,他们二人是我们